長春過來醫館時,雲嵐毫無意外。她正在醫治他人的外傷,不便打擾。當從簾外得見未曾再見過的故人時,浮現於雲嵐麵容上的,隻罷冷淡。
待到診治完畢,已是色快入暮。長春望到雲嵐時,不由歎息,隻瞥一眼,仍是那般冷豔,愛著素衣,隻綰個梨花搖,卻足以清麗。
雲嵐坐在醫館的角落,正執筆記錄著今日的病情報告,準備拿給師傅。長春坐在她對麵,深深凝望,道:“好久不見,嵐。”
她稍稍停筆,抬眸,笑意沁入唇畔,道:“你來尋我,是為了那幾個義兵罷?”
長春聳肩,不置可否,“還是被你偵破了。”
雲嵐心下了然。長春與她,早已決裂於兩年前。她誠然不會毫無目的的尋她聊往事,再往深處想,便就是那幾個義兵,應是長春手下的人。
她不自覺凝向長春。兩年風霜,並無刻意在可人兒的麵容上留下痕跡,隻是那一雙眼,好像曾有隱匿著無數的傷痛。
“我暗中組織了一個堂派,喚月下堂。”長春淡笑,繼續道:“如你所言,這是義兵。我作為堂派的掌門,平時的瑣事,都是接貴人錢辦事。”
雲嵐斂眸,繼續謄寫,明顯沒在意。
“……嵐,你兩年前離開映城,我便很是奇怪。”長春眸光深邃,落向窗外,更是綿長,“聽聞你與先帝曾有賭注,那個籌碼,是映玉……可是?”
雲嵐睫毛輕顫。
“你從哪處得來的信息?”她抿唇,笑意淡然。
長春蹙眉,“你沒有否認。”
雲嵐一驚,已感覺後麵有殺氣傳出,抬眸望醫館,竟是空無一人!她轉眸,從衣袖拿出短匕,眉眼凜冽,皆是提防。
“我們需要你帶路,可好?”
長春驀地站起身來,笑靨嫵媚。雲嵐心發怵,正想翻窗逃走,腰身已被那幾個傷兵截住,整個人不受控製往地板上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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