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然想起在做那夢之前，王大妞曾問我的一個問題

    “把整個青春都搭在他身上，後悔嗎？”

    我戲謔地看了王大妞“怎，張先生猴崽子的親舅舅、準幹媽，這是要挖張先生的牆角的節奏嗎？”

    王大妞賞了我個大白眼，然後，起身準備去用他比我好了不知多少倍的女紅，給那時我肚肚還揣著的阿辰做衣服。

    “後悔。”

    王大妞一愣，回頭，臉上卻沒有半分不可思議。

    “我後悔，沒把童年也搭進去。”

    王大妞回我以明媚一笑，仿佛早就預測好我會什似。然後，轉頭走回房間，一路再也沒有回頭。

    我知道，他在我這句話時的眼中，看到我的未來，我虛無縹緲著隻為等故人歸的未來。

    那日，我像聽完胖子那段話之後的我一樣，在台階上坐了許久。

    腦海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放著王大妞的那句“後悔嗎”

    後悔，其實我早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