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還是放了胖子的鴿子,因為他昨晚實在是太困了,本來晚上冰是準備做頓好吃的,算是剛剛搬來,給蘇晨留下個好感,可蘇晨沒有等到飯菜做好就已倒頭睡著了。
雖然並不希望冰搬來住,但是蘇晨生就不會,也不懂如何拒絕人,所以對於冰未經自己允許,搬進自己家中的行為,也隻能默認了。
蘇晨骨子是個很心善,懂疼人的人,自然也就不忍心讓冰睡折疊床,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冰使用臥室,蘇晨使用客廳,中間用一個布簾子作成隔斷。
第二一大早胖子就打來了電話,還沒睡醒的蘇晨被暴跳如雷的胖子給弄蒙了,胖子的聲音大到可以殺死蘇晨的耳神經,蘇晨實在忍受不了,隻能把手機扔在折疊床上,可就是這樣,電話的聲音依舊可以很清晰的填滿整間屋子。
“我昨晚真的是太累了,所以把這事給忘了。”
蘇晨解釋著自己爽約的原因,可電話那頭的胖子根本就聽不進去。
“你難過的時候,我都是隨叫隨到,我昨那傷心,就想找你喝喝酒,你倒好,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蘇晨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胖子的殺氣,看樣子胖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就在蘇晨一邊忍受著胖子的大吼大叫,一邊思索著該如何安撫胖子的時候,布簾子被拉開了,滿臉怒氣的冰掐著腰,半睜著迷迷糊糊的大眼睛站在蘇晨麵前。
“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電話的聲音瞬間沉默了,隔了好一會兒的功夫,胖子才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又有些恍然大悟的語氣:“哦,哦,那個蘇晨啊,沒,沒什事,咱們,有時間咱們再打電話,你們先睡,你們先睡。”
完胖子掛斷了電話,蘇晨沒想到剛才還暴跳如雷的胖子,就這樣被冰一句話製服了。
可突然間蘇晨又回過神來,胖子肯定誤會了,隨即抓起電話喊道:“喂,喂,胖子,不是你想的那樣,喂,喂,你聽我解釋。”
可電話那頭卻隻剩下了滴滴滴的盲音。
冰看著蘇晨緊張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又忍了下去,對蘇晨壞笑著:“看把你緊張的,怕什?還早,我再補個回籠覺。”
罷拉上布簾,又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蘇晨沒了睡覺的心思,被胖子這一通罵,早就清醒了過來,今是周末,自己好久沒回家了,本想著今回去看看父母,可一想到回家還要麵對母親機關槍一般的嘮叨和父親失望的眼神,蘇晨還是打消了回去的念頭,等中午的時候給他們打個電話就好了。
盧教授工作室樓下的咖啡店,樊青青和盧教授對麵而坐,桌子上放著樊青青關於蘇晨的診斷報告。
“盧教授,蘇晨的狀況有些出乎我的預料,恐怕……”
樊青青對於改變蘇晨目前的狀況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如果連你都沒有辦法,那恐怕也就沒人能幫得了他了。”
“您完全可以親自出麵的,畢竟您是他的老師。”
“正因為我是他的老師,才更幫不了他,我太了解蘇晨的性格秉性了,如果不是他的朋友把他的情況告訴我,作為一個心理學老師,這多年來,我竟然一點沒有察覺到蘇晨的變化,這明蘇晨一直在刻意的偽裝自己,他不想尋找幫助,更可怕的是他認為現在的他是正常的。”
盧教授出了自己的擔憂,胖子一年前來找盧教授,完完整整的陳述了蘇晨失戀之後,因為情感的創傷,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樣,人前他努力的維持著以前的樣子,可背後他心理上的痛苦,也就隻有胖子一個人知道了。
尤其是最近幾年,蘇晨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有時候甚至會出現神誌不清的狀況,嚴重的時候,他會頭暈眼花,看東西模糊,記憶力下降,嚴重失眠,甚至心髒在睡眠中出現過因早搏而窒息的狀況。
這些都是胖子無意間在蘇晨的體檢報告中看到的,他勸蘇晨去醫院好好看看,可都被蘇晨搪塞了過去,無奈之下,胖子想到了蘇晨的老師,盧教授。
盧教授是很希望幫助蘇晨的,甚至旁敲側擊的問過蘇晨一些關於他之前那段感情的事,可無論盧教授如何引導,蘇晨始終閉口不談。
恰在此時,盧教授早年間的一個學生,也就是樊青青,剛剛從國外歸來,樊青青在心理學上的造詣很深,在國外也有了很成功的救助案例和相關的研究論文,所以盧教授便邀請樊青青對蘇晨進行心理輔導。
“之前我已經和蘇晨見過一次,其實他現在的具體狀況我們都不是太了解,他很刻意的在封閉自己,或者他已經對此形成了習慣,不認為自己有什問題。”
“他是來和您聊我的?”
樊青青問道。
“是的,這是他交給我的,關於和你交談的內容,其實我覺得你引導的很好,他已經對你的事情產生了興趣。”
“我隻是按照他的故事,一直在扮演當年他的角色。”
“所以,希望你不要放棄,蘇晨已經答應我,會敞開心扉和你交流。”
盧教授勸樊青青。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