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曾經掙紮過,放棄過;
可最終他發現他最愛的依舊是宛秋。
在他想要徹底忘記她的那幾年,他曾努力嚐試過。
可最終所有的堅持全都無濟於事,蘇晨自己都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哪好?會讓自己的思緒中始終有她的存在。
後來他終於明白了自以為不再想念的感覺到底有多痛苦。
以為不再想她,然而多年後依舊會在睡夢中哭醒;
以為不再想她,然而吃飯時還會點你喜歡的口味;
以為不再想她,然而聽歌時發現都是她愛的風格;
身邊有那多的位子,可最靠近心的地方,永遠都是空著的。
當所有的努力都功虧於潰之後,蘇晨徹底的明白,自己這一輩子都放不下她了。
清晨的郊區,空氣額外的好,遠離了喧鬧的城市,就連走路都感覺輕快了起來,這沒有渾濁的空氣,沒有擁擠的人群,有的,隻是一顆等待放飛的心。
山腳下聚集的人很多,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團隊,蘇晨平日也經常混跡在各個驢友組織中,大家都是約好了時間和路線,一起行動。
隻是這次帶著樊青青,以她的體力是很難跟上這些人的節奏的,所以蘇晨放棄了和大部隊一起行動,準備帶著樊青青單獨上山,這樣也不至於拖累了其他人。
“妙峰山這段路相對來還是很好走的。”
蘇晨和樊青青沿著稍微有些陡的山路拾階而上。
“這路還好走啊。”
隻走了不到半時的路程,樊青青就已經有些喘了。
“你應該慶幸現在還有路,等到了鳳凰山,那可是沒有路的。”
蘇晨笑著。
“什?沒有路?那我們怎走啊!”
樊青青一臉錯愕。
“我的沒有路,隻是沒有人工開鑿的道路,山上的路都是無數波徒步愛好者踏出來的。”
“啊,那豈不是很難走?”
“所以啊,你更應該好好珍惜眼前這段路。”
蘇晨知道現在可以和樊青青談論一些更深入的話題了。
“你是我以前不懂的珍惜眼前的生活嗎?”
樊青青回答的很直接。
“其實這條路很難走,對嗎?”
蘇晨指著麵前這條蜿蜒的山路,路麵台階都是山石打磨而成,踩上去有些硌腳,可他的話卻若有所指。
“是啊,走在上麵,腳會疼呢。可是這條路還要走很長一段時間。”
樊青青看著麵前一直延伸至深山處的山路感慨道。
“就算現在逃離了這條路,那下一段路就一定是好走的嗎?”
蘇晨意味深長的問樊青青,可眼睛卻一直盯著前方,似乎心中也在思索著這個問題。
“路好不好走,隻有自己走過了才知道。就算鳳凰嶺上真的沒有路,那也是自己選擇的道路,留在原地,隻能一輩子硌腳了。”
樊青青加快了腳步,快速向前走去。
自己本是想勸樊青青走出來的,現在樊青青的話,不像是她自己的感觸,反倒更像是在勸蘇晨。
蘇晨搖頭笑了笑,快步追了上去。
妙峰山的人文景觀很豐富,崇山峻嶺之中,古村落散布其中,連接這些村落的,是上千年曆史的京西古道,散發著濃鬱的曆史氣息。
上山的途中路過一座寺廟,前來上香的善男信女很多,香火很旺。
蘇晨問樊青青要不要進去拜拜,樊青青搖搖頭,自己是無神論者。
“那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蘇晨罷快步進了廟門,在門口的信眾處求了三炷香,持香進了佛堂。
從寺廟出來後,蘇晨的表情還保持著剛才進香時的虔誠。
“你信佛?”
樊青青好奇的問。
蘇晨微笑著點了點頭。
“可是,學心理學的人,應該知道,這其實就是心層麵上的一種自我暗示,或者是自我催眠,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信佛的心理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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