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幸福,叫做在我眼,誰都不如你!
我愛你,沒有私心!我愛你,沒有企圖!
我愛你,如果有目的,也隻是想把自己所有的快樂都與你分享。
自鳳凰嶺一別,樊青青有很長一段時間再沒有到蘇晨的工作室,不過卻經常隔三差五地邀請蘇晨一起去爬山,蘇晨的性格變得越發開朗起來,似乎在爬山的過程中,快樂的情緒開始慢慢的滋生。
樊青青和蘇晨聊的越來越多,而蘇晨的心情也在慢慢的發生著一些轉變,對於樊青青的問題,也不再抵觸,偶爾也會聊起他與宛秋之間曾經的事情,隻是情緒總會受到影響。
“你現在還會經常想起她嗎?”
蘇晨沉默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樊青青的問題。
“既然想她,那你為何不去找她呢?”
蘇晨依舊是沉默不語,情緒明顯低沉了。
“還記得咱們第一次登山的時候嗎?就是走的那條山路。”
樊青青指著前麵那座山,靠近岩壁的地方,有一條蜿蜒的山路,地勢崎嶇,一側緊鄰峭壁懸崖,從這個位置看上去,很是危險。
“當然記得,那,還趕上了下雨。”
換了一個話題,蘇晨終於不再沉默,那條山路,讓他想起了很多的回憶。
三個月前,蘇晨第一次帶樊青青一起爬山,就在那條山路上,遇到了降雨,雨勢來得又急又猛,山路很快濕滑起來,兩個人來不及找避雨的地方,隻能披著雨衣,蹲在岩壁下麵避雨。
“那會兒我還看了看腳下麵的懸崖,竟然有那深,當時我腳下一滑,差點跌下去,要不是你拉住了我,恐怕………”
“亂什,有我在,肯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蘇晨的目光看上去是那樣的堅定。
“我當然知道,你很懂的照顧人。”
樊青青笑嘻嘻的。
“你最近心情不錯。”
蘇晨問道。
“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看到你這樣,真的很為你開心,希望這次你是真的走了出來。”
“那以後你再有病人的話,也可以帶他們來爬山,我覺得這種方式,比坐在屋麵對麵的談話效果要好多了。”
“那我的工作室豈不是要搬到這山來了?”
蘇晨笑地。
“那也不錯啊,這也不收你的房租,環境好,空氣也好,你又喜歡登山,豈不是一舉多得。”
樊青青與蘇晨開著玩笑。
“嗯,言之有理。”
蘇晨假裝配合的點了點頭。
樊青青心還是有些擔憂,隻要不涉及到宛秋的話題,蘇晨還是很健談的一個人,可是一旦聊起她,蘇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耷拉著腦袋,沉默不語,整個人看上去都蔫蔫的。
“你能幫助別人,為何就不能幫助自己呢?”
“為何你總要提起她?這是我的私事。”
蘇晨的臉上有些不悅,因為每次話題快要結束的時候,樊青青總是會時不時的提起宛秋,而她也始終沒透露過到底是從哪了解到關於宛秋的事情。
蘇晨背起背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起登山杖,往山下走去。
看著蘇晨遠去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那樣的落寞,那樣的孤獨,長長的身影投在地上,枯黃的雜草刺透了他的影子。
看樣子,他還是無法解開這個心結,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自己將要外出一次,若順利,也許可以解開蘇晨的心結,算是給自己的老師一個交代。
臨行前,蘇晨收到了樊青青寄來的一封書信。
蘇晨:
感謝你這段時間的陪伴,讓我終於從煎熬中走了出來,如果不是你,也許現在的我依舊還沉浸在那樣的痛苦之中。
是你,讓我看到了自己的執迷不悟,讓我看清了自己在感情中的卑微,你在一段感情中,誰付出的越多?誰受到的傷害便越多,可明知道那個人早已不把你放在心中,卻更加的深陷其中,這是卑微的愛情觀,最終傷害的隻能是自己。
其實這樣的道理我們都懂,隻是不甘心為何愛情的悲劇為何總是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我們執著,執著的等待著,希望有一會有轉機,那個深愛的他會回心轉意,可是我們心中比誰都清楚,變了的心,又怎會輕易改變。
於是,我在蹉跎中荒蕪了歲月,賭上了青春,換來的卻是別人根本毫不在意的羞辱,把自己的人生變成了別人生活中的笑料。
是你鼓勵我不要沉寂在這樣的痛苦中,是你陪我登山觀景,不停的開導我,才讓我灰暗的人生中有了光彩。可是,為何這樣的景色都無法打動你,無法讓你真正的敞開心去迎接那一抹陽光呢?
宛秋的事情,很抱歉,也許我不該提起,隻是我知道她是你心中永遠解不開的結,如果有機會,真的希望你能夠像勸我一樣好好勸勸自己。
落款:樊青青。
蘇晨將信折好放進信封,樊青青一走便是幾個月,期間蘇晨收到過樊青青在各地寄來的明信片,看樣子是外出旅遊去了。
真沒想到,樊青青的轉變如此之快,也不知是自己的治療對了路子,還是樊青青突然之間轉變了心性。
不管怎樣,看到樊青青能夠擺脫抑鬱,蘇晨心中還是很高興的,蘇晨整理好最近一段時間對樊青青的治療記錄,不管怎樣,樊青青算是自己從業以來,最成功的一個治療案例,改要把診療病曆帶去給盧教授看看,也算是沒有辜負了老師的教導。
桌子上散落著樊青青最近寄來的明信片,大部分是從歐洲郵寄過來的,其中一張明信片上印著的圖片引起了蘇晨的興趣,那是一座蘇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建築。
雖然他從未去過,卻已在網上無數次的瀏覽過,那是位於佛羅倫薩的聖十字大教堂,是歐洲文藝複興時期的建築,是的,那是她待的城市,所以那的一切,他都會,都會記在心。
他會一遍遍的幻想著她居住的地方,她身處的環境,她有可能去到的地方,所有可能與她聯係起來的地方,他都不會錯過。
日子就這樣到了冬季,蘇晨的生活一直不溫不火的過著,工作室的生意依舊沒有太大的起色,馬上就要交房租了,蘇晨在考慮要不要把工作室搬的遠一些,這樣可以節省一些房租,後來還是胖子看不下去,他的工作室好不容易有了一批客戶,要是換地方,怕是這些客戶都丟了。
胖子幫蘇晨墊付了一部分房租,雖然蘇晨不希望再麻煩胖子,可胖子瞪著眼,硬是把一張銀行卡塞進了蘇晨的手中。
冰依舊在胖子的酒吧駐唱,因為獨特的嗓音,加之經常演唱一些自己創作的歌曲,讓冰在後海一帶名氣越來越大,蘇晨工作室不忙的時候,就去胖子的酒吧聽冰唱歌,晚上順便接她一起回家。
那一,蘇晨剛剛走到酒吧門口,便聽到麵傳來冰純淨的聲音,那是一首新歌,蘇晨以前從沒聽冰唱過,但是歌詞卻無比的熟悉,因為那是他寫的,是回憶起宛秋的時候寫下的。
憂傷的旋律配上冰燕語般的嗓音,讓蘇晨深深地陷入回憶之中。
我們還沒有
沒有來得及再見
卻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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