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秦海洪的住所,正巧姬霖三人也回來。見他們滿臉疲憊,顯是遊園累了。
秦海洪正要調侃,忽見先前那位幹瘦老頭也到了院中,正好請眾人赴宴。姬霖三人來不及休息便一同轉向宴廳,均露無奈之色。
“姬兄,你們去哪逛了,怎如此疲憊啊?”
“休提了!”
姬霖歎息一聲道:“秦兄你不知道,我們本來去後山登高,一路上高興的很。誰知下山時遇見一群武士打架,我們被堵在半路動彈不得。下午氣轉涼,我們凍得好苦……”
“額,竟有這樣的事?”
秦海洪回頭,見蕭遠南和馬六也無奈的點了點頭。心想這不是白陽先生的地盤嗎,怎有人打架他也不管管?
“那後來呢?你們怎回來的?”
“後來幸好府上的武士趕到,勸開了眾人,我們這才趁機下山……”
“額,這打架的不是府人?”
“是啊,不知是什來路,但是凶得很。根本不把人放在眼……”
“這樣……”
秦海洪陷入沉思,他發現這“白府”可沒他想象中平靜,而且到底應不應該叫“白府”還讓人有些疑慮。
眾人跟隨幹瘦老頭來到宴會廳,偌大的廳堂擺滿了高桌方凳,從內堂一直延伸到庭院外邊。幾十名侍女忙著裝點收拾,客人卻還一個沒到。
秦海洪正要發問,老者卻先到:
“不瞞眾位,因為有貴客到來,今的宴會擴了些規模。為防招待不周,白陽先生交代在下安置幾位入內堂就坐。”
著,將幾人引向內堂旁側靠的一個大桌。幾人坐定,正好又有兩人趕到,也被安置在同一桌。
其中一人比秦海洪還高出半頭,身材清瘦,麵容較為英俊。另一個比姬霖還要矮上一頭,形容猥瑣,讓人不願直視。
阿祁坐在矮子旁邊,見狀忙向秦海洪身邊靠了靠。
秦海洪和姬霖還在端詳,反倒是蕭遠南先開口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在下燕京蕭遠南,初次見麵,幸會幸會!”
著將手中的茶碗遞過去。
高個男子趕忙欠身相接,道:“不敢煩勞!在下弘農高詩遠,多謝這位仁兄!”
秦海洪見這人彬彬有禮,也笑道:“這位兄台客氣了,在下塞北秦海洪,見過高兄。”
“不敢不敢,見過秦兄!”
姬霖接著做了自我介紹,又是兩句寒暄。馬六見客人漸多侍女忙不過來,便趕緊起身為幾人添茶。
坐在一旁的矮子見沒人搭理自己,便伸手去抓桌上茶點吃,吃相十分不雅。
秦海洪見阿祁皺了皺眉,便起身和她換了個位置。
坐下向矮子道:“不知這位兄台尊姓大名?相逢即是有緣,何不自我介紹?”
那人斜了秦海洪一眼,一言不發,又抓起一塊茶點塞進嘴。
秦海洪見他晾了自己一道,十分尷尬。
正不知如何下去,卻見高詩遠將點心盤子向矮子這邊挪了挪,道:“這位兄台看是餓了,但不妨慢點吃。一會好酒好菜上來,可別吃不動了……”
矮子聽他這忽然一愣,卻把剛剛抓起的一塊點心又放了回去。回頭四顧,似是看看酒菜何時上來。
眾人見狀都不禁暗暗一笑,心想這人原是個傻的?
這時姬霖忽然問道:“高兄從弘農遠道而來,想必是白陽先生的朋友?”
高詩遠搖了搖頭答道:“非也。在下本在洛都求學,隻因有事北上錯過了去年文考,之後便周遊於河北。”
“一日酒醉,錢財盡被賊人竊取,無奈滯留於鄴城金雀樓等朋友搭救。前日幸逢白陽先生路過,先生高義,得知此事慷慨解囊。還邀我前來拜見家主,許以車馬送我回洛都,因此來到莊上。”
姬霖點了點頭道:“白陽先生向來仗義疏財,但能邀兄台上莊,恐怕還因兄台另有過人之處吧?”
高詩遠聽了輕輕一笑,道:“姬兄言重了,在下隻不過會寫些詩文,談不上過人之處……”
高詩遠自然謙虛,秦海洪卻一頭霧水。
他聲向姬霖問道:“姬兄,這是怎,難道白陽先生邀人入府,還有些條件嗎?還有高兄剛才所的家主,你可知道是怎回事?”
姬霖環顧左右,忽然道:“哎呀,這飯還沒吃,忽然肚子不舒服。我想出去一下,秦兄要不要陪我走走?”
著向秦海洪使了個眼色。
秦海洪猜他有什話不能當眾,便隨他出來。
兩人出了廳堂來到一僻靜處,姬霖聲道:“秦兄,這件事非同可,因此不能叫多人知道。我跟你,你可千萬別泄露出去!”
秦海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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