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畢,琵琶女起身向白陽先生行禮,又轉身向秦海洪這桌鞠了一躬,這才隨舞女退場。身姿婀娜,叫人浮想聯翩。
秦海洪正納悶她為何向自己這桌行禮,卻忽聽高詩遠歎道:
“婉兒姑娘的歌聲是越來越美了,來年藝考,花魁非她莫屬!生也當努力才是……”
著,輕飲一杯。
秦海洪問道:“高兄此言,莫非與這位婉兒姑娘相識?”
高詩遠點頭微笑道:“不錯,我在洛都時曾與婉兒姑娘有數麵之緣,試以詩詞相交,引為知己。卻不想她將我寫的詩詞改成歌曲,清新婉轉又不失大義,果然才女也!”
“哦?!這歌詞的底稿原來是高兄你寫的?”
高詩遠微微點頭:“算是。”
“哦……”
姬霖聞之也大為讚歎,笑道:“高兄好才華!請容我敬你一杯!秦兄,咱們一起敬高兄一杯如何?”
“好!我也正有此意。蕭兄咱們一起來吧?”
“好!”
四人各自斟滿,一笑盡飲,都心情愉悅。
就此時,忽然有人高聲道:“白陽先生家好不闊氣,竟然請得婉兒姑娘當眾獻藝!唐某不才,願以微末禮奉上,還請白陽先生笑納!”
話的是個文質書生,他一起身,秦海洪鄰桌便有兩人聲譏笑道:
“這位就是漢中鼎鼎大名的‘唐公子’,這子家底厚實,卻不務正業,總和一班木匠、鐵匠混在一起。搗鼓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卻屁用沒有,把他老爹氣個半死!”
“哎,你怎能這?沒準咱們唐公子有誌報考工科館,將來成為下第一鐵匠,或者第一木匠也不定!哈哈……”
“哈哈,你得對!唐公子成為下第一鐵匠,這才叫光宗耀祖!唐家老爺可真是八百輩子修來的福分,自己一代武學宗師,卻生出這一個廢……”
“聲點!別讓人聽見……”
“怕什?唐家早就過氣了,你沒見白陽先生都沒請他入上首三桌……”
兩個人嘰嘰喳喳,聲音雖卻不免被周圍人聽見。唐家公子雖也聽見,卻絲毫不以為意,隻等著白陽先生答複。
白陽先生稍一皺眉,和聲道:
“唐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公子曆年帶來的禮物總是太過離奇,雖叫人眼界大開,但卻也提心吊膽。公子若有意,不妨日後再……”
“那怎行!我可是特意前來祝壽的!白陽先生,我……”
“白陽先生,既然這位公子特意前來祝壽,您又何必拒人於千之外?我素來聽漢中唐公子聰明過人,擅長機巧。不如讓唐公子將禮物呈上,叫我等也開開眼界。您意如何?”
“九公子”發話,白陽先生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既然‘九公子’有意,在下豈敢違背?咱們移步到金風台觀看便是。”
著又向廳內賓客道:“既然唐公子心意真誠,就請到金風台展示。在座諸位若有意觀看,便請跟隨我來。”
話音一落,唐公子喜笑顏開,率先奪步而出前去準備。
白陽先生也起身請“九公子”移步,兩位少女自然跟著。
白胡子老者本來圍著白衣少女轉,這會見她走了,便趕緊回到座位。在女童耳邊了幾句,女童點點頭,他就興高采烈地背起她,向門口追了出去。
見廳內眾人紛紛起立追出,阿祁忽然拽了拽秦海洪衣角道:“秦大哥,咱們也去看看好不好?”
秦海洪也想見識見識這“唐家公子”的本事,便想叫蕭遠南等一同前去。
誰知蕭遠南、姬霖、馬六三人餓的急了,眼見又有酒菜上來便不願動身。
秦海洪搖了搖頭,便看向高詩遠和陳彩明。兩人本就有意,便一同前去。同桌的矮胖男卻也遠遠跟在後麵。
跟隨大隊人馬一路向西,果然看見一座高台。
高台下麵是塊不的開闊地,唐家公子早已端坐在場地中,卻不知他所的“禮物”到底是什。
秦海洪一行走到台下,卻發現上麵已經人滿為患。隻好在台下站著,反而離那唐公子近些。
唐公子見眾人到齊,大聲道:
“白陽先生和眾位賓客請放心,在下經過一年痛定思痛,已經將‘鳳凰飛’大為改進,絕不會再出現傷人的情況!大家看好了,我這次要表演的是‘涅槃輪花’!”
完,一聲令下,八個壯漢分別扛著鐵棍、鐵通、炭薪走到場地中央。拚湊組裝,竟搭起一個支架來。
支架大體呈字型,下麵一個圓盤,中間一根立柱,上麵一條橫柱。橫柱的兩頭各掛著一個鐵通,桶裝滿已經燃燒的炭薪。
眾人不解其意,卻忽見四名壯漢圍著圓盤轉起來。剩下四人則跑到場地四周,驅散靠得太近的人群。
原來那圓盤和和上麵的立柱、橫柱自成一體。四名壯漢推著圓盤的把手轉動,上麵柱子也跟著旋轉。橫柱帶動鐵通,不一會鐵通也掄得飛起。
眾人正不知這有何用處,忽然一道金光閃過,瞬間爆發一陣驚呼!
“臥槽!這是什東西!!”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