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把這人帶出去放哪兒也是個問題,但戚少言還是過去看能不能弄開他身上的鎖鏈。
那人大概寂寞太久了,碰到戚少言,也沒有怎確認他的身份,就和他嘮嘮叨叨說了很多。
也許這人已經不在乎來者是敵是友,他在這太長時間,他說記不得了,不過是不敢再去記憶罷了,那龐大的數字讓他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懷疑自己是否已經活那長時間,所以他決定不再去計算時間,也不再考慮他到底活了多久,又被人遺忘了多久,以及他為什能活這久。
“我是當時的媧族族長,叫古永。我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孩子,我叫他寶寶,我和他媽媽還沒有來得及給他取名,我們好不容易求來了孕果,寶寶特別愛笑……”
古永說話顛三倒四,想到什說什。
“那天我和族人出門打獵救了一個人,我很後悔救了那個人,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一定會殺了他!”
戚少言覺得那些鎖入骨頭內的鎖鏈難不住他,就是可能會讓古永受點罪。
古永表示不在意,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反複念叨,不停地說要殺了某人。
戚少言聽到一半,叫停“你說你救的那個人自稱是那位大智者的學生,繼承了他的一切學識,並打算繼往開來創造新人類更美好的盛世?”
“是,他是這跟我說的,他在說謊,他是個騙子……”古永又開始反複咒罵那人。
“他叫什名字?有什特征?”戚少言打斷他。
古永對那人印象異常深刻,哪怕過了這久也沒有遺忘,他非常清晰且明確地說道“吳仁,他叫吳仁。他是非自然種,獸形是野豬,變成人形時身上都是黑色的像針一樣的毛,鼻孔很大,朝天鼻,但他長得卻很瘦,不像其他野豬族那健壯,但他很聰明,非常聰明。族的祭司說他不值得信任,是我,是我一意孤行,覺得他能給族帶來好的改變,收留他,把他當兄弟……是我!都是我眼瞎!”
古永痛苦地用力敲打自己的頭顱。
戚少言隻好引著他說話,一問一答中終於把大致事情給弄清楚。
簡單說來就是一個引狼入室、好人沒好報的故事。
古永和族人們一起把當時身受重傷的吳仁給救回媧族,悉心照顧,直到對方痊愈。
而吳仁不止是身體受到重傷,他的符紋能量係統也出了問題,在當時,這樣的傷害根本救治不好。可不久吳仁就發現,他損傷的符紋能量係統正在慢慢修複。
隨後細心的吳仁就發現修複他符紋的很可能是他每天喝的水。
他有意無意詢問媧族人,照顧他的媧族人卻按照族內吩咐並沒有多說,隻說是女媧大神賜予的恩典。
之後,吳仁痊愈了也不肯離開媧族,而為了取得媧族人的信任和喜歡,他開始著意幫助媧族人做一些符紋用具,還幫助媧族人治病。
女媧潭的潭水可以修複符紋,並對身體有一定好處,但在治病療傷等方麵卻並沒有什奇效。
黑色光團中間還插話說,修複係能力十分霸道,所謂修複就是能把一切回複原狀,治病療傷方麵也有一定效果,尤其是療傷。至於女媧潭水為什隻能對修複符紋起作用,而不能修複其他,則很可能和當地的土壤及水質有莫大關係。
古永的孩子生病了,吳仁用草藥把祭司說沒辦法救回的孩子救了回來,從此古永就對吳仁心存感激,並相信他是一個有大能力的人。
而媧族祭司表示吳仁不可信,古永卻相信了吳仁的話,認為祭司隻是在妒忌吳仁有能力治療好祭司治不好的病人。
所以媧族祭司越是想要吳仁離開,古永就越是想要吳仁留下,並因此和祭司產生裂痕。
吳仁在幫助媧族人生活更便利一些後,終於獲得大部分媧族人信任,並知道了女媧潭水的神奇作用。
吳仁這下就更不肯走了,他向古永透露了他是大智者唯一弟子的身份,說大智者有個未了心願,而他將繼承老師的意誌去完成這件事,那就是讓新人類也就是非自然種真正成為地球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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