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王爺……”秦風低著頭，站在門外喚道。

    早要他是和秦延他們一樣，做暗衛多好，現在這種掃人離王殿下雅興，惹人離王殿下不快，得罪人離王殿下的苦逼差事，也不會苦逼的落他頭上。*?????

    果不其然，百夜耳朵還是微紅的，可看向秦風的眼神卻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好像如果秦風的不是什大事，他就能吃了秦風一樣。

    （所以啊，離王殿下你不要惹，沒事躲遠點，吃狗糧的時候也別吭聲，咽下去就對了，要哭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哭，別叫他知道了，不定他會做出比讓你吃狗糧更難受的事情來?????）

    “王……王爺……”秦風一看到百夜看他時那駭人的眼神，立馬就怯了，話就差不哆嗦了，低著頭，根本就不敢直視百夜。

    可就算低著頭，百夜那恐怖的眼神，秦風也根本無視不了，即便是低著頭不看，照樣能感受得到。

    百夜淡淡的收回目光，冷冷的道:“。”

    “王爺，那個……薑老將軍到了，請進來嗎現在，還是……”

    豈知秦風話還沒完，百夜就想也沒想的直接道:“請他去側廳等著，本王馬上就去。”

    “阿夜……”蘇韻然剛準備開口這樣不好，怎能叫長輩在那等著呢，可此話還沒出口，便聽門外傳來一陣沉朗的聲音:“不必了，老夫就在此等，你現在沒時間，老夫就坐在這等著你，你什時候有時間什時候和老夫話。”

    見到跨門而入之人，秦風心中猛然一驚，要命要命，這老祖宗竟然進來了，這下可好，秦風更不敢瞄身後的祖宗了，那祖宗現在臉色是什樣的他也不敢猜了，忙給門邊之人行禮:“見過薑老將軍。”

    薑源點點頭，越過秦風，朝百夜和蘇韻然走去，走到離百夜還有五步之遠時，薑源站在原地，一撩袍角跪在地上，高聲道:“臣薑源，參見離王殿下，離王妃。”

    蘇韻然見此有些怔怔然，看著跪在地上的老人愣愣的不出話來，而坐在她旁邊的白衣男子，卻是雙唇微抿，眼神就如同一潭沒有波瀾泉水一般，謫仙般的麵上盡是冷漠。

    不悲不喜，不怒不樂，不見絲毫情緒，就這冷靜的，如同沒看見一般，將目光落在地上跪著的，名義和血緣上的，他的外祖父，他母親的父親。

    半晌，百夜就這看著那人，也沒有出聲，更沒有見他起來或者繼續跪著，屋子一時間寂靜的有些可怕，空氣中的溫度更是低了駭人。

    這樣的百夜，蘇韻然從來沒有見過，能讓百夜這樣的原因，一定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清楚的，其中一些東西，恐怕隻有百夜他自己才最清楚，旁人怕是根本無從猜測。

    蘇韻然見百夜半晌不出聲，而薑源也就這一直跪著，而她幹站著，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抬頭看向同樣跪著的的秦風，見他也堪堪抬頭望向她，額頭上冒著冷汗，無言的對蘇韻然搖搖頭。

    又過了好半晌，蘇韻然看著依舊一言不發的百夜，一咬牙，上前去拉著薑源手臂，要將他扶起來:“外祖父快快起來，我等是晚輩，怎能受得起外祖父如此大的禮。”

    豈料薑源看了一眼蘇韻然，又看了一眼麵容冷漠的百夜，依舊紋絲不動的跪在地上:“離王殿下是君，薑源是臣，規矩倫理不越。”

    一直無言的百夜，聞言冷哼一聲，眼中盡是嘲諷的一嗤笑一聲，輕輕淡淡的道:“不錯，本王是君，你是臣，你向我跪拜是應該的，本王若不叫你起，你就得一直跪著，跪到本王讓你起為止，記住了……”

    百夜唇角含笑的看著薑源，輕聲道:“這叫皇權……”

    “阿夜……”

    蘇韻然十分肯定麵前坐著的這個白衣男子就是百夜，可現在，她根本從他身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百夜的影子。

    “是，臣明白，臣不敢僭越。”薑源低著頭回道。

    百夜垂眸沉聲道:“怎？本王看薑大人有些不情願啊？”

    薑源聞言俯首道:“臣不敢。”

    百夜笑的一臉玩味:“哦？原來薑大人隻是不敢，不是沒有啊，本王當薑大人很喜歡皇權的滋味呢……”

    薑源依舊跪著，卻沉默不語，百夜輕哼一聲，接著道:“不知薑大人當初將女兒送進宮時，可有想到過今日這個場麵啊？”

    薑源低著頭，依舊沉默著不語，百夜悲戚的道:“你肯定想不到，想不到她會慘死在深宮中，想不到你就算知道殺她的凶手是誰，你也沒有辦法為她報仇，就這不明不白的死了。”

    “可殺她的真正凶手到底是誰，你自己心難道就不清楚嗎！”

    “要不是你當初將她嫁到皇室，要不是你叫她去爭去鬥，她現在會是幸福的相夫教子，而不是早早香消玉殞，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叫她的母親白發人送黑發人，到最後和她一並去了！”

    “而我，作為她唯一的兒子，從我沒出生那一刻起，我的命運就已經被計劃好了，打出生開始，我這一生就注定了要成為你們爭權奪利的工具！”

    “那你再看看現在的我，再看看我現在還在利用的價值嗎，你需不需要再謀劃一遍今後我需要做什啊？”

    “當年，人人都道我是西陵國的戰神，自領兵打仗以來從未有過敗績，人人都道我英雄出少年，道我是將神才，他們所知道的也隻有我戰功赫赫而已。”

    “那一年我七歲，隨舅舅出宮的我，在一之內就學會了騎馬，每一個人都誇我是神童，就連那個人也和母妃一樣高興的誇讚我。”

    “八歲那年，我便早已熟悉了軍營中的一切，人人都我將來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將才，為西陵國立下悍馬功勞。”

    “等到了我九歲那，我告訴舅舅我要從軍，在征得母妃和那個人的同意之後，我隨舅舅一同上了戰場。”

    “我記得，當時舅舅問我，……你為什而從軍啊？我告訴他，我為我的國家國土不受侵犯而從軍，我為我的的國家黎明百姓而從軍，我為我的國家繁榮昌盛而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