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破涯
進藥園子的狹道上,兩匹健馬緩緩行來。馬上是那日被陸白抽了巴掌的英俊少年和一個一身月白長衫,頗有些英氣的青年俊彥。
“哥,我打聽清楚了,那人叫陸白,確實是藥園子管事,早先山莊招人的時候,通過雜堂分配來的,原來在黎州開醫館,聽醫術不算差。”
“隻要背後無人,則事一件。”
著話,兩人忽然把韁繩勒住,遠遠的瞧見一名淡黃羅衫的少女迎著二人走來。
少女自然是從陸白處吃了虧的陪伴。她低埋著頭,想起那人明明瞧破了她女兒身份,卻故意裝作不知道,還言語無禮,當真氣得很,不免輕咬皓齒,一臉惱怒。轉而又想,回頭告訴姐此人無賴無恥,總要找個法子好生收拾他!這一想,似乎想到了許多折磨人的手段,又咧開嘴角,格格格地笑了出來,自言自語地:“陸白,哼哼,我會再來找你的。”
馬上二人見少女時而蹙眉時而傻笑,像完全沒見到二人,眼見就要撞上,青年好心招呼道:“姑娘心!”
這一招呼,把少女喚醒過來,見麵前矗著兩匹高頭大馬,嚇得驚呼一聲。
“敢問姑娘芳名,在下白虎堂祁……”
“你瞎眼啦!管你是誰,給我滾開!”
英俊少年見少女出言不遜,正要發怒,被他哥一把拉住。青年陪笑道:“驚擾了姑娘,是咱們的不是,姑娘請。”罷給他弟弟遞過去一個眼色,兩人勒馬退往一邊。
“哼!”姑娘下巴一揚,輕蔑地瞥去一眼,埋頭走了。
“這女孩如此無禮,哥,要不是你攔著,我定要她好看!”少年憤恨地。
“愚蠢!”青年責道:“你不見她腰間的玉佩?”
“啊,什玉佩?”
“那是總壇的玉佩!除去堂主、旗使、管事,山莊上下見了總壇的人必得行禮!”
“總壇?她是誰,怎會來這?”
青年閉目歎一聲,道:“看穿著,身份不會低,但腳下不見力氣,肯定沒學過上乘武學,那自然不可能是咱們飛霞山莊的……我猜測,必是夫人、老夫人,或者就是兩位姐的丫鬟侍女!”
“啊!那她來藥園子幹嘛?”
青年驀然睜眼,雙眼閃爍著激烈的光彩,忽而又暗淡下來,歎道:“那不是我該想的!不過若是丫鬟侍女嘛……我該有機會!”
“哥,你在什?”
“先前此姑娘口中念叨陸白,我看兩人或許有故事……二弟,我告訴你,這個叫陸白的,絕不是你現在能惹的,記住了!”
“這……”英俊少年一臉的不甘,咬一會牙,終是頹然下來,道:“按大哥的意思,那我們轉馬回去,不去找他了?”
“去!不去怎能知道方才的姑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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