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氣得笑了出來。
寒涯不定顏丹是何效力,應是怕寒青霜無疑中泄露了出去。因莊主開了金口,他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必須要有送藥的舉動。既然如此嘛,打鐵趁熱,馬上把丹藥拿來送給這位大姐,她肯定不會收的,那莊主就怪不到他陸白頭上了。這省下來的一粒,就給楚憐好了,甚至於若有機會,給外域女子都要比給寒青霜好過一百倍去。
至於慕容賜……那咱們就走著瞧罷!
待確定周遭無人,陸白鑽出假山,按原路回到了老夫人院子。他沒敢去打擾老太太,讓一個丫鬟給他朝下山的路領去。
“姑娘如何稱呼?”
“婢楚惜。”
“楚惜?!”陸白吃了一驚,這名字跟楚憐擺在一起,誰敢不是雙胞姐妹?不禁朝她仔細看去,生得人如其名,楚楚憐惜的樣子,比幹癟瘦的楚憐可好看多了。去去去,我這是什混賬想法!
楚惜見他大為吃驚的樣子,也是莫名其妙,低垂著頭不敢問出來。
“楚姑娘,你可知道我這一身衣服是誰的,呃……又是誰給我換的衣服?”
楚惜紅透了臉,低聲道:“衣服是公子睡覺時,我們現做的。公子的……的……是婢換的。”
“啊?!”陸白更比楚惜還紅透了臉,趕緊道:“你回去,我認得路了!”完,丟下楚惜腳下一溜煙的跑了!
楚惜怔怔地發了一會神,不禁想到陸公子年紀輕輕,身上卻有無數條猙獰的疤痕,換衣服時可把自己嚇壞了,現在想起來,也不知陸公子是怎樣忍受下來的,想想心都疼。旋即臉上又紅了一片,趕緊轉身急急跑回去了。
去馬廄牽了馬,陸白一路無阻地回到了藥園子。楚憐聽見馬鳴,一陣風跑了出來,就朝他身上撲。陸白笑了笑,撫著她頭發責備道:“性子這野幹嘛?”
“你不在,這比白老爺家還冷清,他們都不願意和我話。”楚憐一邊擤鼻子,一邊撇嘴撒嬌。
陸白一聽,也就明白了,一眾臨工怕是真的把她當成了陸管事的妾,哪還敢與她笑。不禁搖了搖頭,道:“吳大嫂也不跟你話?”
楚憐笑嘻嘻地:“吳大嫂最好,晚上還給我暖床呢,從來沒有人給我暖過床。陸大哥,今晚我也給你暖床好不好?”
“不好!”陸白不見牛家兄弟出來,明白三人是在熬藥,就跟著走進院灶房。熬藥的三個正在心翼翼地起藥膏,見他回來,也不敢停下手上動作。陸白立即上去幫忙,半個時辰,起出一罐子的藥膏。
“嘿嘿,若是拿銀子金子來換……隻怕這一罐子藥膏便能換來一屋子的金銀!”
吳貴老婆唬得冷氣直冒!
完之後陸白便有些後悔,暗忖無論如何,不該給世俗之人顯擺世俗之物,這很愚蠢。吳貴老婆掏出兩個藥瓶遞給他,道:“爺的丹藥,兩粒都是渾圓無比,聞著能香出去兩地!”
陸白笑著收進懷內,便讓吳貴老婆趕驢車下山。他把三人喚到正屋坐下,道:“明日晚間,便給你兄弟二人敷藥。隻有一句,讓你兩個有些準備,敷藥的過程最是痛苦無比,挺不過去,則終身廢人一個,挺過去,你們便算是有了武學高手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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