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漪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清醒的時候很少,具體去往哪個方向她也不知道,隻是在清醒的時候看到顧小乙在旁邊她就很心安。
顧小乙的神色很萎靡,眼下有重重的黑眼圈,“小乙,對不起。害的你都沒休息好!”
顧小乙的神色有點閃躲,“沒什,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好好休息。”
嚴漪雖然大多數的時候都在睡夢,但是也知道他們一直在車上,不停的趕路。
“小乙,他們是不是追的很緊?”
顧小乙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頭,“嚴漪,你現在病了,就不要管那多了,隻要咱們安全就好!”
後來嚴漪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了。有的時候經常一天才會有十幾分鍾的清醒時間。
顧小乙打開了車窗,刺骨的北風呼嘯而來,外頭是白茫茫的一片,遠處有起伏不定的山脈,蜿蜒曲折的像是臥在大地上的巨龍。
冷冽的空氣吸進鼻腔,混合著尼古丁的味道,顧小乙咳嗽了好幾聲才恢複了正常。
轉頭看了看嚴漪,然後拿出手機按了撥號鍵,最近聯係人最上麵的那個號碼。
“喂,我這邊趕點,估計晚上就能到了。你答應我的事?”
電話的人回,“放心吧,我們要的是她。隻要她到了,要你也沒有用的。”
“希望你說話算話,否則……”顧小乙的嘴揚起一抹弧度,神色平靜的丟下句狠話。
掛完電話,才發現估計車進了冷空氣,嚴漪咳嗽了幾聲,顧小乙連忙將窗戶又關了起來,車的空調聲音很大,嗡嗡的,像是成群的蚊子在耳邊叫個不停。
顧小乙握住嚴漪的手,“嚴漪,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他在我腦子,他在我腦子,我不能不聽他的。”
顧小乙的聲音說到最後幾乎都聽不見了,想起第一次見那個男人的時候,又想起他一個大活人躺在季瑤爸媽的棺材,看著季瑤大驚失色的看著棺材的自己。
他覺得自己跟個牽線木偶似的,所有的動作都身不由已。
“嚴漪,你放心。我問過他了,他說不會傷害你的,隻是拿你做點研究而已。”顧小乙俯身在嚴漪的額頭親了親。然後下車坐進了副駕駛。
他不敢看嚴漪了,他怕自己會堅持不住想要後悔,嚴漪那可愛那單純的女孩子,她那信任他,可是他呢?
車子在一處帳篷外停了下來,有人張羅著把嚴漪抬了下去,顧小乙張了張嘴,但是最終還是什都沒說。
“他怎沒來?”顧小乙有點慌了,抓住其中一個人問。
那人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顧小乙下意識就鬆開了放在那人肩膀的手,那人冷哼一聲,“你可以滾了!”
“可是……”顧小乙還想說什,但是那人揚起了拳頭,顧小乙又忍住了。
估計往山走的路車過不去了,那些人都換了馬,拉著類似於雪橇一樣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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