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小人……”尤大吱吱唔唔。
“你得知道,我想聽的是實話。”我道,“無論真相是什,隻要你說實話,重重有賞,倘若被我抓到半點破綻,嘿嘿嘿……”
“是……是……”尤大的目光不時掃向門口。
“不用顧慮任何人,任何人!”我強調道,“除非那個人是我。”
“行。”尤大狠狠盯了銀錠一眼,“我說——當時小人巡夜走到靈堂外麵,本來也沒想進去,隻是探頭往麵看了一眼,誰料到,竟然看到薑少爺緊緊抱著大少奶奶,不過他們很快就分開了。”
“哦?”我兩眼一眯。
如果尤大說的是真話,那這事情可就有趣了。
薑右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清白?
“之後發生了什?”我繼續問。
“他們分開之後,小人覺得也沒什值得看的了,就繼續去巡夜。”尤大道,“不過走著走著,心總覺得不是滋味。碰巧這時候管家要去靈堂,小人就和他提了這事。”
“那管家又是怎處理的?”我再問。
“管家讓我不能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他自然會去稟報老爺。”尤大道。
“稟報了嗎?”我進一步問。
“當時已經很晚了,應該是第二天去稟報的。”尤大道,“老爺也是第二天晚上才見的小人,要親耳聽小人把當時的事情再講一遍。”
“結果呢?”我沉聲問。
“老爺和管家的意思一樣,都是讓小人別往外說。”尤大道、
“那後來,為什又要編一個鬼故事出來?”我道。
“這個嘛……小人猜,老爺是擔心紙蓋不住火,才編這個奇奇怪怪的故事出來,好掩人耳目。”尤大道。
“那你去棲鳳樓吹牛,也是老爺的意思?”我道。
“沒錯。”尤大道,“雖然沒指定讓我去棲鳳樓,可就是那個意思,反正就是到處傳唄。”
“你說老爺找了你兩次,編鬼故事就是第二次?”我道。
“那倒不是。”尤大道,“鬼故事是管家編的,這種醃髒事情老爺怎可能插手,當然是咱們這些下人來幹。”
“那老爺第二次找你,又發生了什?”我道。
“那是在大少奶奶臨盆之後了。”尤大道,“老爺當時再三叮囑我,靈堂的事情無論如何不能說出去,還賞了我一百兩銀子。”
“那大少奶奶臨盆,生的是男是女?”我道。
“這小人是真不知道。”尤大道,“有人說是鬼胎,也有人說是肉球、狸貓什的……反正都是傳言,誰也沒個準。”
一口氣問了這許多問題,整個事件的輪廓在我腦海中逐漸成型。
“問題就先問到這。”我用手指敲了敲放在地上的銀錠,“如果有什疑問,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小人明白。”尤大賠笑道。
啪。
銀錠一裂為二。
“好自為之!”我轉身出門。
門外,薑右站在一塊假山石上,似乎正在沉思。
“審完了?”薑右道。
“沒有。”我道。
“那你出來……”薑右意外。
“尤大是審完了。”我道,“可還有一個人要審。”
“是管家?還是穆遠聲?”薑右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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