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派師傅出征西域,以師傅的才智自然不會不明白長安將有大事發生。
而師傅自然也不會出錯,更加不會與自己開玩笑,那這張白紙就定然會有妙用”
曹昂雖然想不明白,可是他相信寧容不會在如此大事上開玩笑。
唉
歎口氣,曹昂無奈的搖搖頭,自己的學問終究比不上大師兄,陸遜才是得到師傅真傳的人。
走出密室,卻見書房中正有人在等他。
“何事”
曹昂並不陌生,這是他的心腹手下。
“啟稟殿下,西域軍營傳來絕密消息”
那人說著話將書信遞了過去,曹昂拿來一看卻是滿臉詫異,竟然是曹彰送來的。
沒錯
曹彰不知道出於什考慮,亦或者他也感受到了長安的風雲,竟然自己半路追上寧容,一同去了西域。
想起那個喜歡行軍打仗的兄弟,曹昂臉上露出了笑意,看到曹彰他就仿佛看到了曹仁。
“曹彰崇尚武力,自幼便在營中廝混,隻是咱們大魏朝的名將太多,根本輪不到他出場,這次卻是被他抓住了機會”
曹昂自顧自的說著話,卻是多少有些了解曹彰的想法,跟隨師傅出征將會更加有機會立下不世之功,就像當初的曹休一般,如
今已經是虎豹騎的統領。
“將那幾個人盯緊一些,這段時間恐怕他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曹昂對著那黑衣人吩咐了一句,便示意對方可以退下了。
“喏”
黑衣答應一聲,默默的退了下去。
“師傅,這件事情恐怕還要麻煩您出手”
等到書房寂寥無人之後,曹昂的聲音突然響起。
師傅
若是被外人聽到這兩個字定然會大驚失色。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曹昂的師傅可是怪才寧容。
而寧容此刻應該在西域抵抗劉備的聯盟軍才對。
“無妨到了最後分勝負的時候,自然要自己人才更加可靠”
緊隨曹昂之後的卻是一個低沉而渾厚的聲音,那聲音鏗鏘有力仿佛一把鋒芒畢露的劍,聽的人動人心魄。
“他年孤若為帝王,師傅便是帝師”
曹昂轉身衝著屏風後的位置看去,卻見那屏風後閃出一道白色身影,那人白衣長袍蒼茫的臉頰布滿了劍刻般的溝壑。
“老夫此生為求功名利祿,數十年如一日的練劍,卻不想無心插柳柳成蔭,那些世家大族看不上老夫的出身,卻隻是把老夫當做
一個護衛”
劍客的聲音有些淒涼與沙啞,恐怕任誰付出了一生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都會如此吧。
“師傅的心願孤會幫您完成,王家必將世代公侯”
曹昂知道王越的心願,當初也正是因為此他才將其挖到了自己陣營之中。
“這是史阿傳來的消息”
王越淡淡的點頭,緩緩的消失在書房。
史阿
曹昂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收服王越是他最得意的手筆之一,當時他隻是看重了王越的伸手,後來才知道對方竟然還有一群孝心
可嘉的徒弟。
而這史阿便是王越的大弟子,一身的劍術盡得王越的真傳,也因此他便令其招攬江湖上的遊俠組成一個類似靖安司的秘密組織
隻不過這個秘密的情報組織隻對他一人負責而已。
陸遜得到師傅的學問真傳,他並不羨慕,因為他出身在曹家,他的未來與陸遜卻是不同的,因為他是君,而對方僅是臣而已
天漸漸的黑暗了下來,書房中的火燭亮起,曹昂凝眉沉思的瞅著手中的名冊,他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半天的時間了。
“曹仁忠心父皇,雖說這些年已經離開了軍中,可是他在軍中的權威不可謂不重,此人不可為敵,隻可為援”
“曹洪,貪財,好利,能力平平,威望足夠鎮壓威衛軍,隻是氣勢卻稍顯不足,不過此人與師傅關係莫逆,隻要搬出師傅就斷然
不會與自己為難”
“黃忠,荊州人氏,老而彌堅,心中隻有正義,卻是與荊州世家有些說不明的關係,此人不可不防有了,其子黃敘曾經被師
傅所救,看來隻能如此了”
“太史慈,當年單槍匹馬投靠師傅,可見師傅在其心中的影響,父皇前段日子讓其去巡視青州,顯然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馬超去遼東坐鎮,馬騰三年前病逝,如今若想得到他的支持,就必須去趙府尋求馬雲祿的幫忙”
“趙雲與師傅的關係自然不必多說,也正是因為如此,父皇才會將其調離長安”
“嘶”
曹昂將名冊上的名字勾勾畫畫,卻是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不算不清楚,一算卻是嚇一跳。
這大魏王朝的南衙十六衛的統兵大將,竟然有一多半和師傅寧容有些理不斷的關係。
雖然這些年他們沒有深交,也都是各自過自己的日子,可是誰又能夠保證他們的心中如何想的。
“看來這南衙十六衛是到了換血的時候了”
“而那些老將還是讓他們入駐武英殿,讓他們成為師傅口中的震懾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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