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是大腦皮層的神經活動,人睡眠後大腦皮層不會完全抑製,一些奇妙的場景在夢境中出現,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
一個約莫七十歲的老教授端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熱茶升騰起滾滾熱氣,給他清瘦的身形平添了一絲仙氣。
“不過像你們的,能夠意識到自己在做夢,進而想像創造自己的夢境,這方麵也有不少學者研究,至今卻沒有得到統一的法。”
老教授抬起頭,眯著眼睛盯著知夏看了片刻,隨即輕輕地搖搖頭。
“按理來,睡眠是人體自主意識休眠的時候,夢境也幾乎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隨機且混亂的,根本不可能出現由自主意識創造的夢,年輕時我也曾僥幸憑自主意識改變過一次夢境,但我很快便醒了過來,此後50多年未能再次控製。所以像你們所的,我能讚同,但實在是離奇。”
“您您年輕時也控製過一次夢境?”
阿冷似乎聽到了了不得的消息,眼睛不由自主的睜大,急忙詢問。
“是的,隻是我很快便醒了過來,一旦自主意識開始工作,睡眠機製也會自動解除。”
老教授遺憾的歎了口氣,再次望向知夏,眼神充滿了探究的意味。
“那您,《盜夢空間》麵的情節有可能是真的嗎?“
阿冷似乎想到了什,急忙開口問道。
“那終究是電影,是科幻的,人的自主意識不可能和夢境同時存在,但”
老教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知夏,斬釘截鐵的話卻怎也不下去。
“但什?”
阿冷心直口快,宛如一個嗷嗷待哺的雛鳥。
“但像知夏朋友這樣的情況,就不好。盜夢意為竊取別人的夢境,相比於創造夢境是要更加複雜得多了,如何把兩個人的夢境連通,人的夢境產生的原因是靠腦電波還是大腦皮層,目前科學界都尚未有定論。”
老教授歎了口氣,將手中的茶放在桌子上,
“夢境中一旦出現自主意識,人就會蘇醒,而像知夏朋友這樣的特例,已經是科學界的超級難題,像知夏朋友這樣的特例是否還有別例,我們也尚不清楚。如果夢境中能夠產生自主意識,那是否會存在將夢境連通的方法,我們都不得而知。這是一個過於神秘的範疇,稍微處理不好,就會引起社會恐慌,你們二人,切不可將今日之事向外泄露,今日的討論,無論有無答案,都隻能留在這個屋子!”
老教授的臉上浮現一抹厲色,深邃的眼神不怒而威,緊緊地瞪著知夏。
知夏的心頭一緊,一股沉重的負擔籠罩心頭。
“教授,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教。”
知夏遲疑的咬了咬牙,終究鼓起勇氣,迎著老教授的目光看回去。
“你講。”
老教授心頭一震,生平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如此從容的眼神。
“我昨晚夢到兩件事,今全部成真了。”
知夏的十指緊張的絞在一起,不由得低下頭,緊緊地盯著地板。
“哦?”
老教授卻沒有立刻接話,而是慢慢的端起茶杯。
“你認為,這和你能創造夢境有關?”
老教授的動作停住,定定的看著知夏,一瞬間大廳氣氛凝固,落針可聞。
“我不知道。”
知夏用力的握緊雙手,抬起頭看向老教授。
“我是昨晚上才做的夢,早上就應驗了,我不知道這代表什。”
“有時候我們都會做一些夢,覺得似曾相識。”
“可我的夢不是似曾相識,我清楚的記著每一句話,然後阿冷也了,琪也了,一個字都不差。”
知夏求助的看向阿冷,言辭過於激動,眼睛早已溢滿了淚水。
“我,我當晚上還夢到一個陌生的人,他的眼神讓我覺得很熟悉很熟悉,就好像認識了很多年。可我並不認得他,然後他突然就不見了,我到處找也找不到,然後我的夢就坍塌了,四周一片漆黑隻有一道白色的漩渦,我靠近不了,漩渦把我反彈出來,我就醒了,我再次睡著就夢到了阿冷。”
知夏已經泣不成聲,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豆大的淚水不受控製的奔湧而出。
“你你夢到一個感覺認識很多年的人?那個人不是你自主意識創造的?”
老教授的杯子砰然墜落,摔在地上碎成幾瓣。
“對,我根本不認識他,他就突然飛過來,又飛走,我怎喊他他都不理我。”
老教授顧不得摔在地上的杯子,急忙快走幾步,來到門前探出身反複觀望,直到確定沒人才把門關緊,疾步向知夏走去。
“你相信,輪回嗎?”
老教授定定的站在知夏身前,一雙深邃的眼睛翻湧著奇異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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