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九七哭了一陣後趴在劉書玥的腿上睡著了，車子麵很擠，我坐在副駕駛，張浩文和劉書玥九七坐在後排，偽娘開車。

    “聶哥今怎這樣，平時看不出來他對自己兒子也這狠，。”偽娘一臉嘲笑的意味，誰都能看出他對於聶九六的不滿。

    張浩文和劉書玥也是了幾句，都是對聶九六的不滿，畢竟這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對父親有所依賴是很正常的，而聶九六的行為誰都不太理解。

    我歎了口氣，看了看已經睡著的聶九七，將聶哥的事情來龍去脈和他們三個大致的了一下，所有人都是愣了愣，劉書玥已經開始抹眼淚了。

    “想不到聶哥、、、”偽娘聲音有些哽咽。

    “不然他哪舍得這打自己的孩子。”張浩文歎口氣道。

    車子再次一片沉默，大家心都抑鬱著一股氣，一股情。

    車子開了一夜，一夜無話。

    我和偽娘晚上是換著班開車的，劉書玥和張浩文在後排都睡了一覺，我和偽娘互相補著覺，中途還用備用油桶加了次油，因為車子的性能有限，開不了太快，所以開到第二的上午也勉強的開到了一半而已，車子已經快沒油了。

    “這怎辦？一會車沒油了咱幾個推回去？”我問道。

    “沒事的，我算著呢，前麵有個加油站，加滿油，再加一桶，估計今八點多就到了。”偽娘笑了笑道。

    慢慢的，大家都醒了過來，九七也是醒了過來，臉紅彤彤的，右臉頰有著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手印，看起來分外讓人心疼。

    “爹呢？”聶九七第一句話讓所有人一愣，然後再次沉默了。

    “我爹真的不要我了。”九七完眼睛一紅，卻是沒有哭下來。

    “九七？”我喊了一聲。

    “師父。”九七倒是認了我這個師父。

    “你知道你父親為什這對你嗎？”我問道。

    “不知道。”九七搖了搖頭。

    “你父親是讓你學習本領，到時候回去找他，所以你不要哭了，一個男孩子總哭不像話。”我完全是用一個師父的口吻和他的，實話，對於張浩文這個半路徒弟我倒是沒有太注重師徒的關係，像是兄弟一樣，畢竟張浩文比我也就了十多歲，而且思想已經成熟，所以和他話也就像是對待朋友一樣，但是九七就不一樣了，如果我二十多歲就有了孩子，怕是孩子也已經十歲左右了，所以我一半是將其當成我的徒弟，一半是當成自己的孩子的。

    “我不哭，就是不知道爹為什打我，爹從來不打我的，即使踹我也不用力的。”九七聲道。

    “你爹為你好。”我歎了口氣，也不想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轉言道：“為什你和你父親的名字都那怪，都以數字命名？”

    “這個爹和我過，我們聶家的老祖宗鑽研醫術，他叫聶一，後來他有了兒子，也沒有空去給兒子取名，索性就叫了聶二，然後聶二後代就叫聶三，一代一代的傳到我這就叫聶九七了。”聶九七像個大人一樣給我們講到。

    “，那還真挺有趣的。”我笑了笑，給自己孩子取名字都沒時間，看來是醫癡了。

    “我以後有的是時間，我的孩子肯定不叫聶九八。”九七癟嘴道。

    “哎呦！九七這大點就想著給自己孩子取名字了啊！”偽娘開著車笑道。

    “那算什，我都想好要娶幾個媳婦了。”九七鄙視的看了偽娘一眼。

    九七畢竟是個孩子，把話題一轉也就不想著他父親的事情了，不一會車的氣氛慢慢的好起來，車子也慢慢悠悠的來到了一個加油站。

    實話這個加油站看起來挺詭異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往那一立，仿若鶴立雞群。

    “老板！加油！”我吆喝了一聲。

    一個幹廋的男人走了出來，這男人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幹廋幹廋的，看起來大概就百斤不到的樣子，剃著板寸，眼神呆呆的，像是個傻子。

    “老板，加油！”我再次衝著站在那發愣的男人喊道。

    “加多少？”那男人嗓音有些沙啞，像是挺久沒喝水似的。

    “滿上！”我笑了笑，突然感覺這個給我加油的男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見過似的。不過我也沒在意，聽這個世界上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別眼熟了，滿大街多多少少都有不少眼熟的，我在這地方也沒親戚，八竿子打不著，怎會有眼熟的人。

    那男人彎著腰給車子加油，不一會就加滿了，然後回頭呆呆的道：“一共一千塊錢。”

    “一千塊錢？”我和偽娘都驚訝的望著他。

    “沒錯，這偏，油貴，我給你們加的是九十七號的。”那瘦子咧嘴笑了笑，牙齒有些發黃，看起來有些惡心，樣子更呆板了。

    “有沒有搞錯你！我上次來你這價格還挺公道的，怎這會這樣了！你是要錢還是搶錢啊！”偽娘雙手一掐腰，憤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