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由乾元寶庫本就處於山體內部,故此寶庫麵到處顯得很是昏沉,不過在乾元寶庫頂部的石壁上,鑲嵌有許多靈石在散發著淡淡光輝,如此也就使得身處於寶庫麵的人們,不至於根本看不清道路。
隨著赤鴻洲靈脈的不斷衰竭,就連彌散在地之間的靈氣,也隨之變得越發稀少了許多,在如今靈氣匱乏的情況之下,諸多資質較差一些的修士,無法憑借自身之力突破築基,也就致使凝氣期的修士越來越多。
因由凝氣期修士還無法運用神識,所以就隻能依靠靈石所散發的光芒,才能在昏暗的乾元寶庫當中辨別事物。
陳軒在剛剛走進藏經樓的時候,便就發覺藏經樓麵密不透風,外界的光芒根本映射不進來,若非是在藏經樓用於擺放籍的架子上,也有鑲嵌著許多靈石作為照明之物的話,藏經樓麵不免就會有些陰森恐怖的氛圍了。
陳軒衝著眼前樓梯的盡頭看了一會兒,轉而向著身後的方慕白看了過去,道:“師弟,我們上去罷。”
還未等到陳軒邁開步子,方慕白就突然拉住了陳軒的手,低聲細語的道:“師兄,你可別忘了先前答應過我的事情!”
雖然方慕白的聲音極,但是語氣卻顯得十分堅決,陳軒看著方慕白一臉堅決的神色,自然不敢做出半分遲疑,立即回應道:“放心罷,我可不像你這個鬼靈精,既然我已經答應過你了,就一定會信守承諾的!”完,陳軒衝著方慕白輕笑了一聲,順勢拉住了方慕白的玉手,帶著她緩緩的向著藏經樓的第二層走了上去。
因由藏經樓的每一層都有十餘丈高,故此從藏經樓一層行至二層的過程,也就顯得有些格外的漫長了。在陳軒與方慕白走到了藏經樓的第二層以後,便就見到了不遠處正在讀閱籍的古清兒,以及守候在古清兒身旁的邱子牧。
便在陳軒登上藏經樓二層的那一那,邱子牧的目光就猶如利劍一般,直接向著陳軒的所在投射了過去,隻是在他看清了來者竟是陳軒之後,眼神當中那股淩厲的神色,登時減少了許多。
邱子牧並未開口些什,在與陳軒對視了片刻之後,便將目光向著身邊的古清兒看了過去。在邱子牧看向古清兒的時候,先前存在於眼神當中的淩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除卻充滿柔情的目光以外,再沒了其他。
古清兒似乎是察覺到了什,螓首微微揚起,衝著邱子牧看了過去,在她與邱子牧對視的時候,眼神當中同樣充滿了柔情。
古清兒嫣然一笑,輕聲細語的開口,問道:“子牧,你這看著我幹什呀?”
邱子牧輕聲回應道:“清兒,陳軒來這兒看你了。”
“子牧,你瞎什呢,我師弟不是要在思過崖麵壁十年,現在才過了不到五年多的時間,他怎可能從思過崖出來呀。”正著,隻見古清兒的眉宇之間,登時顯露出了幾分憂愁的神色。
古清兒話語一頓,繼續道:“再者了,我師弟又不是宗的弟子,怎可能會到乾元寶庫來呀,你就不要蒙騙我了。”
邱子牧搖了搖頭,沒有再出言回應,反倒將目光向著樓梯口的陳軒二人看了過去。
此時陳軒與方慕白正站在樓梯口處,兩人在抵達藏經樓二層之後,誰也沒有再繼續往前走去。陳軒在看到了多年不見的古清兒之時,突然感覺自己曾經心心念念所想的人,雖然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的眼前,但是自己在看向她的時候,卻有了一種陌生的感覺。
雖然這種感覺並不強烈,甚至都可以用微乎其微來形容,但是心細無比的陳軒,終究還是注意到了這一點。
便在這時,古清兒順著邱子牧的目光,向著樓梯口處看了過去,當她看到陳軒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的時候,整個人登時怔在了那,就連心中的思緒,也變得複雜了許多。
時隔五年,如今的古清兒已為人婦,雖然斑駁的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但是從她此時的舉止談吐之間,已然沒了當年那種青澀稚嫩的感覺。
古清兒怔怔的望著陳軒,本想開口對他些什,可是她站在那怔了許久,卻始終不知該對陳軒些什。
陳軒同樣沉默的站在原地,目光出神的望著不遠處的古清兒,然而就在他正望著古清兒出神之際,突然感覺腰間隱隱一痛,側目向著身後看去,可不正是方慕白對他下了‘毒手’。
“師弟,你……”陳軒剛一開口,卻被方慕白直接出言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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