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四十的穩婆,看起來隻有三十幾歲,若非那一雙眼皮微微耷拉,不定還要顯年輕一些。
此時此刻,她的腳步有些急,但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真切,看得府中的一些下人頻頻側目,紛紛羨慕道:“你看夏婆子笑得多歡,肯定得了不少的賞銀。”
“人家可是老夫人跟前的紅人,要不然,誰不會接個生啊!”
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故意大聲著酸話。可今日,夏婆子似是沒有聽到一般,徑直出了府門,消失在了街頭之上。
七拐八拐,行了好一段路程,夏婆子在城西的一家四合院前停了下來,敲了敲門,有機靈的廝打開院門,喚了聲“老夫人”。
夏家之於世家,就連門戶都勉強。可是在平民百姓堆,夏家也算是地主階級的。
正屋之中,一位年過半百的老翁端坐主位,吧嗒吧嗒抽著旱煙,一名二八年華的年輕婦人跪在跟前,淚水漣漣,哭道:
“公公,憐兒也是您的孫女兒啊,若沒了眼睛,以後還怎嫁人,嗚嗚——”
“若非玲兒,根本就不會有憐兒。”
老翁朝著桌角磕了磕煙鍋,眼皮子不抬,淡淡道,“別忘了,當初你隻是一個丫鬟而已,我們讓你爬上枝頭變成了鳳凰,現在,該是你報答的時候了。”
“不,我不答應,我不會讓你們動我的女兒,她也是你們的親孫女兒。”
年輕婦女的精神有些崩潰,一時間竟不顧尊卑有別,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老翁的臉色十分陰沉,正欲叫人,恰逢穩婆一臉驚喜之色風風火火闖了進來,湊到老翁跟前嘰咕嚕了好一會兒,眼見老翁的臉色變了數變,最終壓抑著眼底的喜色,點了點頭。
呼吸越來越困難,荊歌又冷又餓,忍不住縮了縮身子,想起那暖融融的漿糊雲,差點飆淚。
“嗡——”
腦海中傳來一陣嗡鳴,荊歌再次感受到久違的溫暖,呼吸也順暢了許多,不由睜開了眼,發現自己又來到了水晶空間之中。
漿糊雲稀薄了許多,幾乎全部凝固成鍾乳石,形成了一個漿糊色的溶洞。溶洞之中,是一汪乳白色的深潭。
溶洞空間不大不,也就比足球場稍大一點,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新氣息,叫差點缺氧而死的荊歌瞬間活了過來。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看不到底的漿糊色鍾乳石,再也看不到六邊形水晶境一般的空間壁。
“滴答——”
一滴鍾靈乳液滴落進乳潭之中,荊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知是因為太餓,還是因為鍾靈乳液像極了牛奶,這乳液對剛剛經曆過饑寒交迫的荊歌有一種然的吸引力,待到荊歌自己反應過來,他已經含著鍾乳石的尖端,吮吸了一口鍾靈乳液。
乳液一下肚,荊歌隻覺得自己如同喝了熱牛奶一般,全身一陣熨燙,舒服的不得了,似乎在一瞬間便充滿了活力。
“反正這沒人——”
嚐到滋味的荊歌懶得理會形象這種事,鍥而不舍的開始吃起“奶”來。
這鍾乳石很是奇特,如同奶味冰棒一般,隻要吮吸,便能吸出乳液來,像極了然奶嘴。
吃飽喝足,荊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飽嗝,這才有心思思考起當前的情況。
“這空間,竟然在我腦子麵。”
最初之時,荊歌以為水晶空間是母體空間,反正連全身冒火的胎兒都存在,母體中存在一個空間好像也不稀奇。最主要的是,荊歌滿腦子都是關於修煉的是,根本沒時間理會空間的事。
現在看來,老還是頗為照顧他,免費贈送給他一個攜帶式空間。不過,荊歌仔細回想了一下最初看到的景象,竟隱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像那顆琉璃珠——”
荊歌想起了自帶到大的琉璃珠,那是他的外公送給他的滿月禮,是開過光的,可以庇佑他。
那琉璃珠的表麵,貌似就是有六邊形的切麵構成的。
不過這一切都隻是猜測,荊歌從鍾乳石的倒影中看了一眼他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眼睛定格在了鍾乳石上。
“我的眼瞳怎是金色的?難道是遺傳的?不對,那老婆子的當時好像很震驚。”
鍾乳石上,倒映出一雙金色的眼眸,荊歌很是驚訝,繼而有些擔心,害怕他自己被當做怪物。野史上就有生紫瞳的嬰孩被當做怪物最終用火活活燒死的故事,他可不想步後塵。
“這老婆子到底想要做什?為什每一次出生,我都會被人擄走,這也太倒黴了,別又是殺手組織。”
荊歌從空間出來,憑借著丹田中的漿糊散發出的氣息進行內息,一臉鬱悶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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