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警察來到棋牌室，掀開沙發上的毯子，叫醒裸睡在一起的養蛇人和女工，開始盤問他們，並透露了相關信息。

    就在昨夜，工廠的華人男老板死了。一條毒蛇在他睡覺時咬了他的脖子，使他一聲不吭地沒了心跳。

    養蛇人聽罷，趕忙解釋：“我提醒過他們，那是非常厲害的毒蛇，一定要加倍心。”

    警察問：“你會捉蛇？”

    養蛇人：“是的。但我不保證捉到每一條蛇。那些毒蛇有好幾百條，在工廠到處亂爬，而且又是晚上，根本捉不幹淨。誰都不會知道，哪還藏著一條毒蛇。警察也不例外，對嗎？”

    警察：“你昨晚上去了哪？”

    養蛇人：“離開工廠之後，我和相好先是吃飯，然後就在這打牌。直到困得難受，睡在了沙發上。”

    警察望一眼棋牌室的老板，老板表示對方沒有撒謊。

    養蛇人：“你們在懷疑我？懷疑我什？又或者，那個華人老板娘對你們了些什？”

    警察收起了記錄對話的本子，換了一副腔調問養蛇人，“你那些毒蛇是降頭蛇，你是怎看出來的？”

    養蛇人笑：“我對蛇可是太了解。那些毒蛇從中國貨輪上來的，竟然躲過了海關的安檢掃描。此事非同可。如果不算靈異事情，那可就有人失職，官帽子不保。另一方麵，這些毒蛇的眼睛含有怨氣，特別喜歡咬人。以我的經驗判斷，它們大概是被蠱術飼養，自幼吃怨屍人肉長大。一旦處於饑餓狀態，自然見人就咬。”

    盤問一無所獲，但也例行公事。警察走出了棋牌室，警車去往工廠的方向，進行下一步的案件偵查。然而沒過幾，那位華人老板娘就派了一輛汽車，接養蛇人見麵。

    見麵地點是一家餐廳的包間。華人老板娘先到，提前點了一桌子的菜肴。養蛇人坐在桌前，一邊觀望美食，一邊吞咽口水。

    華人老板娘憔悴了不少，語氣傷感地：“我記得你過，你們家世代捉蛇賣藥，遇見的靈異怪事頗多。為了免災減禍，庇佑子孫，你也懂得了一些忌諱之道和破解之法。”

    養蛇人一邊胡吃海塞，一邊鼓著腮幫子：“現在你信了？”

    華人老板娘愛撫著懷孕的大肚子：“我與丈夫出國創業，曆盡風雨走到今，兩顆心都長到一塊了。如今他離開人世，陰陽兩隔苦鴛鴦，腹中的孩子是我與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聯係了。”

    養蛇人：“我看出來了。你請我吃大餐，是想讓我幫你解除降頭術？”

    華人老板娘：“我向來不信邪，但為了孩子，我必須謹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