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廖音踹了一腳地上之人“真是的,都這個時候來還出來搗亂,一點家國情懷都沒有。”
司薑笑笑不說話,家國情懷這種事還真不是這些殺手能做的出來的,愈是這種戰亂之時這些殺手的生意越好,畢竟擒賊先擒王,能刺殺個陛下,殿下什的,對於結束戰事來的快多了。
“還是你分量重,既然人已經解決了,我們繼續上路吧。”司薑接過錦繡,“還活著,算她命好。”
赫連瑾一把抓住人扛在了肩上,“此處不是久留之地,這離潭州不遠了,我們要格外小心。”
司薑指了指東南方向,“我們往那邊走。”
“你怎又知道了。”穆廖音問。
“我有感應。”她晃了晃手中的蕭,“跟著走便是了。”
剛剛吹響蕭的時候,她能感覺到眼前似有金光,那是在峽穀中的不死神兵身上所能見到的,根據相同的原理,他們所要找之物也定在 不遠處。
沒了馬加上帶著個病弱的四人,腳程上不免慢了許多,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知道天拂曉之時才看見一兩家農舍,難能可貴的農舍的煙囪冒著煙。
在如此荒郊野嶺還能見到冒著煙的農舍實屬不易,略有些饑寒交迫的幾人決定上門討口水給後半夜便燒起來的錦繡。
本來此番出門怕的是凶險,司薑身上隻帶了些救命的藥物,這種治發燒的藥物她分毫沒帶在身上,如今荒郊野嶺的采藥更是不可能。
他們幾人實打實的都算得上通緝犯,加之潭州離京都並不算遠,抓捕他們的告示應是滿大街皆是,司薑看了看穆廖音,笑嘻嘻的在她臉上抹了兩把灰。
“去吧。”
她一副你給我等著的表情,前去農舍敲門,躲在遠處的兩人一個握緊了劍,一個握緊了蕭。
前來開門的是個老婆婆,兩人交流了一會兒,穆廖音便對他們二人招了招手。
難得的烤上了火,司薑將錦繡放在了榻上,又燒了熱水燙了帕子撲在她頭上與她退燒。
“這救我一個老人家住,簡陋了些,你們莫嫌棄。”老人拿著盲杖,探著路向前,她的手中還端了一盆土豆,“你們餓了吧,吃些,吃些。”
“多謝。”
穆廖音坐在火盆便沾了熱水擦著臉,並沒去吃那土豆,司薑摸了一個,放在手中滾了兩滾,稍微涼了些才入口。
“好吃,好吃。”
“好吃便多吃一些,我聽那姑娘說,你們也是逃難過來的?外麵的仗打的如何了?”
“還好還好,應是快打完了。”
“快打完了,那便好,那……是誰贏了?”
這個問題倒是給她問住了,誰贏了?似乎誰也沒贏,無論贏的是哪一方,都是輸家,在戰爭永遠沒有贏這一說。
穆廖音接口,“現在還說不好。”
老婆婆拄著盲杖坐在了桌邊,“不管誰贏都好,千萬別再打仗了,我的老頭子和兒子都是死在了戰場上。”
吃土豆的幾人都停了手。
老人家在桌上摸索了一陣,摸到了盆子摸了個土豆,“我這眼睛往日是好的,隻不過後來哭的多了便看不清了,即便是看也隻能看個渾活。”
司薑道:“老人家,我是個大夫,能讓我看看你的眼睛。興許,我能治好您。”
“真的,姑娘?”
“自然,讓我試試便知,便當我,我們的飯錢了。”
司薑起身坐到了她的旁邊,仔細的檢查著她的眼睛,眼底渾濁,這是有眼疾的症狀,看此模樣,這眼疾已有許多年,加之後天哭的太過,這才導致了視力模糊。第六書吧 www.6shu8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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