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我身邊……跟在我身邊……
跟在……他身邊?
弋蒔愣了愣,麵前這個男子麵容冷峻,一雙眼睛更是清冷,神情卻有幾分怪異,弋蒔不由得有些恍惚,一句話不經大腦就問了出來:“你在臉紅嗎?”
話一出口,弋蒔恍然回過神來,焚寂鈤亦是一怔,可弋蒔還未有動作時,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焚寂鈤緊緊摟著她,“你還記得我對嗎?”他的音色竟不自覺的有一絲顫抖。
你在臉紅嗎……你在臉紅嗎?
好熟悉的話語,難道他們之前就認識?
不,怎可能,她明明和他素無交集,既然十三歲以前的記憶是一片空白,那她便把它舍棄。無論他們此前是否相識,她會忘了一切,忘了他,也忘了銘鈞澤。
隻是這一思考,焚寂鈤已經抱了她片刻了。弋蒔動了動,手抵著他的胸膛要把他推開:“焚閣主恐怕是認錯人了,方才是在下唐突,但還請焚閣主放手。”
“放手?”焚寂鈤微微鬆開手讓兩人得以對視,他的眸色沉沉,一眼望去,原來弋蒔的眼底毫無波瀾。
他鬆開手,輕輕後退了一步:“跟在我身邊,可以不再四處奔波,大地大,隻要你要的,我都給你,你可以擁有很多以前得不到的。”
“為什是我?”弋蒔很清楚,但也確實疑惑,像焚寂鈤這樣有外貌又有本事地位的男人,即便得不到,也有不少女人飛蛾撲火,而這麵,比她優秀的又怎會沒有?
“因為你值得。”焚寂鈤輕笑了一聲,肯定的回答到。
弋蒔抬眼看他,仿佛不是第一次見到的樸沐珞,他的眼全是清晰的……她?
弋蒔睫毛動了動,斂了斂匿於眼角的那一絲迷離,笑了笑開口:“多謝焚閣主抬愛,但在下早已心有所屬,隻能一句高攀不上了。”
“高不高攀得上是本座了算,你怎就知道自己不配?”
弋蒔看了看他:“焚閣主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可是焚閣主所能給的,都不是在下想要的,所以……恕難從命。”
弋蒔抱了抱拳:“這淵的景色的確不錯,可在下卻不是該看的人,隻能先告退了,焚閣主還是自己欣賞吧。”
完,弋蒔轉身走開,沒有回頭。
淵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地界,弋蒔渾渾噩噩,竟是迷了路,等她意識到時,已經走到了一片嶙峋的怪石群處。
隱隱約約的人聲傳來,誘使弋蒔又向走了幾步,愈是往走,那聲音就愈發清晰了。
“就那個女人,她憑什?焚大哥還要護著她,要由著我來,便是把她淩遲也不為過!”
憤怒的少年聲傳來,弋蒔不由得皺了皺眉,是盛奢,暗玦閣的四護法之首。原本以為他是少年心性,沒想到真的是想要她的命,也是,她早該想到,這般眼高於頂的人,對待封月教其他人都不甚在意,甚至是不屑,為何對她的反應這大?
“淩遲?你也就能一罷了?”另外一個柔美的聲音帶著笑意責問,“還是算了吧,要是焚寂鈤再發怒,看看誰還能幫得了你。”
“離大哥,”盛奢頗有些不滿的叫喚了一聲,隨即是認真的聲音,“你們告訴過我,男子漢大丈夫,從不逞口舌之快,我既然了,又豈會是玩笑話!”
“既然你懂這個道理,”離殤欲語還休的瞟了他一眼,絲毫沒有給他麵子,“你就該知道,你焚大哥既然了要護她周全,又豈會讓你動她一根汗毛?再者,若你真傷了她,其間利弊,不需要我給你一一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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