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泛水荷師承浮葉門,一定會醫好你。”
浮葉島,那是一個世外之地,浮葉島人口不多,僅百來號,但其間有個門派浮葉門。
浮葉門的弟子很少,但都身手不凡,且精通醫藥之理。據傳浮葉門中應該還有兩位“老人家”在世,也沒什人敢去招惹,所以一直以來,浮葉門都頗為平靜。
可焚寂鈤泛水荷是浮葉門的人,顯然是想讓弋蒔安心。
泛水荷心微微訝異,一向性子冰冷的焚寂鈤也會如此溫柔的給一個女子注射定心劑,她下意識的抬眼望去,入眼卻是焚寂鈤滿眼冰寒的警告。
泛水荷忙低下頭,恭敬的回答:“回閣主,蒔姑娘臉上的傷是來自禁地深處淬取的流火毒,需要施毒者出手,方能治好。”
施毒者自可解毒,果然,和焚寂鈤得一樣。
焚寂鈤挑了挑眉:“沒有別的辦法?”
泛水荷看了看焚寂鈤的臉:“沒有。”頓了頓,她又像是有些猶豫的,“若是師叔在的話……”
“夠了,”焚寂鈤打斷泛水荷的話,靠在焚寂鈤身邊的弋蒔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陡然凜冽的氣勢,“本座會親自去跟離使的。”
“是。”泛水荷也不敢多。
弋蒔靠在焚寂鈤身邊,心也不由得疑惑,這泛水荷的師叔定是和焚寂鈤有著什淵源,否則他又怎會有這種明顯的情緒變化。
泛水荷師承浮葉門,難道這泛水荷口中的師叔,是浮葉門的某位高人?
焚寂鈤許是覺察到了身邊之人的探究,收斂了氣勢,淡然出聲問到:“她的眼睛怎樣?”
“稟閣主,這是流火之毒的副作用,蒔姑娘大抵是遭受到了夢靨的困擾,一時間沒有分清楚夢境和現實,難過至極急火攻心才會如此,並無大礙,屬下會配一些藥,服下去再調養幾日便可。”
弋蒔閉著眼聽著,而焚寂鈤的全部注意力也都集中到弋蒔身上,全然沒有覺察到泛水荷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和置於眼底的冰寒。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焚寂鈤看也不看她一眼,“離使那邊的事本座會親自去解決,你隻要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
“屬下告退。”
泛水荷走了過後,房間便隻剩下了弋蒔和焚寂鈤兩人。
“是誰?”弋蒔聽見他很輕的聲音,包含著一絲絲的溫柔,下巴抵在弋蒔柔軟的發絲間,“你的夢……是誰?”
不知是不是錯覺,弋蒔莫名的覺得,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緊張。
誰?是誰?事到如今,難道她還能告訴他那個人是銘鈞澤嗎?她對銘鈞澤的一切心思,早就該放下了,從今往後,他們再無瓜葛了。
焚寂鈤沒有再提起讓她留在他身邊的事,她又怎回去觸黴頭?隻是搖了搖頭,撒了一個蹩腳的謊言:“我不知道,我看不見他的臉。”
弋蒔沒有清楚是他,還是她,焚寂鈤卻知道,她的一定是他,他可是親耳聽到弋蒔喊的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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