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場惡鬥!
眾人都替鄭衝捏了一把汗。
剛才還是勢不兩立的敵人,現在已經是一條道上的朋友。
“年輕人,心!”
鄭衝抽出長劍,血跡未幹。看不出他的年齡,看不見他的麵容,是俊俏還是醜陋,看不見他的表情,是憤怒還是恐懼。猙獰的麵具讓人膽寒,空洞的眼神讓人生畏。
再凶惡的亡命之徒,看見這個麵具也會打顫。
石妙妙也開始擔心鄭衝的安危。她在心默默念叨:”菩薩,保佑她平安無事吧。菩薩保佑保佑他。“
“嗚啊啊。”
金人將軍猛跨一步,刺出一劍。和剛才刺中周大通的招式完全一樣。
“不好!”有人心中暗暗叫道。
鄭衝往左上位邁出一步。已經躲開了這一劍,站在了將軍身後。一步破了剛才的殺招。
“咦!”眾人不禁驚歎,“好身手!”
鄭衝劍已入鞘。
金人將軍衝勢未減。血已經從脖頸處湧出。鄭衝剛才躲的這一招,已經把敵人一招斃命。
簡直匪夷所思。
不要是在場的各位好漢,這一下就連金人也呆住了。馳名嶺南的石良,久經沙場的將軍,竟然都不是敵手。如果換做周大通,恐怕在這少年麵前,也僅僅是一個照麵,就會被他取了項上人頭。
而他僅是一個少年。在這之前,沒有人聽過他的名字,也沒有人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那江湖中傳言他的師傅徐子陵,劍術更應在他之上!
如果他殺石良,那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剛才這少年定是手下留情,才隻是削了石大俠的一根手指。
金人見將軍已死,瘋了一樣撲上來。
對付這種嘍囉,幾十個好漢還是輕而易舉。沒費什力氣,百十來個金人全部斃命。
“把他們的屍體都扔到山下的水潭去,切莫叫官府發現。”王正雷雖然瘦弱,卻是力大無比,一人扛了四個金兵扔下了山崖。良久,山下才傳來”噗通“的落水聲。
過了一個時辰,終於收拾幹淨。
周大通也早已醒來,還好並無大礙,隻需安靜修養幾就好了。
”王老弟,這下老叫花也吃不了你的雞屁股了。今在眾位英雄麵前,算是把臉都丟盡了。“
”周大哥,的哪話。燒雞我給你留著,要是來揚州,我隨時歡迎你。咱們是老了,不中用了,以後我也要退隱江湖,過幾太平日子了。“
”後生可畏。“
太陽已經西斜。
鄭衝拿出一塊絹布,擦拭著自己的劍。這劍三尺有餘,寒光逼人。這劍樣式古樸,古色古香,劍身雕刻篆,定是前朝古物。
“鄭公子,這劍可有來曆?“王正雷一臉好奇。
“莫邪。”
幹將莫邪?上古寶劍,雌雄成雙,嗜血冷鋒,秦初始皇帝賜劍與將軍王翦父子,秦亡後歸於高祖,賜劍予將軍周勃,後不知其下落。
鄭公子家境豐厚,富甲一方,有一口好劍也不稀奇。
“曠世名劍,平常人見一眼已是心滿意足。鄭公子,造化了。若非特別的緣分,得到此劍勢比登。恭喜了鄭公子!”
“師父所賜,日夜懸佩,謹記師恩,不敢忘懷!”
”原來如此,鄭公子不僅劍法卓群,也是有情有義,想那私通金人,也定是他人汙蔑,造謠生事。“
“家父從教誨晚輩忠於家國,義於親友。不敢違背。家父痛恨金人,家師更是與金狗有仇不共戴,何來私通之,真是可笑!”
“如此來,是我們有眼無珠,善惡不分,冤枉了鄭公子的名聲,在下給公子賠不是了。”
鄭衝目光投向遠方,冷冷的看著遠處的青山。
石妙妙跪在地上抽泣。樣子淒慘可憐,如梨花帶雨,模樣動人。
鄭衝心不禁為之一動。不知道她以後會不會恨自己?她父親雖是自殺,可是跟自己還是有莫大的關係。即使她不怨恨自己,那自己也會自責。
何況自己之前還殺了那多人。這些人也都是成名的江湖人。
鄭衝殺了金人,那自然也不是金人的走狗。更不會私通金狗,那必是之前誤會了人家。
江湖人,道理簡單,邏輯也簡單。不是敵人那自然就是朋友。
有人拿了一壺酒,走到鄭衝麵前。這人一臉絡腮胡子,麵如鍋底,話甕聲甕氣,道:“少俠,今日之事,是我們不分是非,多有得罪,給你賠不是了。”完,揚喝了一大口酒,把酒壺扔給鄭衝,鄭衝接過來,並不答話,隻是抿了一口,又扔了回去。
這是”飛頭陀“趙丙公。因為排行老三,所以叫丙公。
看見鄭衝手中的劍,趙丙公眼睛發亮,“公子,你這劍可有來曆?”
“莫邪。”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