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京修沒有躲,尖銳的煙灰缸剛好落在他額頭上,瞬時間,血色彌漫,鮮紅得刺目。
血液汩汩往下滑,可蔣京修卻不管不顧,仿佛受傷的人不是他自己。
蔣敬源則明顯愣了一下。
他剛剛在氣頭上才失去理智用煙灰缸砸過去,可實際上,他卻一點傷他的意思都沒有。
看著兒子受傷,蔣敬源心底有些懊悔,但很快就被濃濃的惱怒取代。
於是,冷漠絕情的話下一秒脫口而出“安排給她做引產手術,這個孩子,萬萬不能生下來”
如果萱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當然不會阻止他們在一起,反而還會由衷地替他們高興,可偏偏
造孽啊造孽
蔣敬源心頭驀然一痛,心髒仿佛被什東西給硬生生撕開那般,痛得連呼吸都難受。
蔣京修一點都不意外蔣敬源的決定,畢竟亂倫生下來的孩子,且不說是否健康,光出生,就已注定是一場悲劇,所以,任何有理智的人,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可此時此刻,他卻不想做一個理智的男人
曾經,他理智過,可等待他的,是她深入骨髓的恨,以及漫漫長夜無盡的噩夢與愧疚。
範迎萱說,她幾乎每天都會夢到他們那個死去的孩子,他又何嚐不是
是他,給予了它脆弱的生命,也是他,殘忍地剝奪了它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
她說得對,他是惡魔,他是來自地獄的魔鬼,虎毒尚不食子,而他,卻連禽獸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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