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醫護房。
這是城堡新隔開來的地方,因為要考慮到招生以後入駐的學生們會遇到的健康問題——以戈德克那家夥的性子,絕對會縱容學生們做出某些無法無的事情,磕傷估計是無法避免了;在招到合適的校醫之前,這暫時由精通藥劑的魔藥學大師薩拉查代理主管。
此刻,這位年輕英俊的魔藥學大師,正目色深沉地守在一張一眼看去便知道是新雕的石床旁;石床上躺著一位正昏迷著,年紀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穿著上好的絲綢製的巫師袍子——這似乎是一種新的款式,薩拉查覺得,或許用來作霍格沃茨的校服會很合適——如果它是銀色與綠色交輝的,那就更完美了。
“咚咚咚!”
敲門聲想起。
“進來。”
這位年輕魔藥大師的聲音猶如冬末初春時一澗新化的雪水,透著一絲沁骨的泠冽與寒涼。
進來的是一位已見蒼老的中年男人,身形瘦削,蓄著長長的胡須,長著一張猴子般的臉。
“主人,其他三位大人回來了。”
“讓他們到這來吧。”
“是。”
不多時,昏睡的少年床邊又多了三道身影,兩女一男;男的生的高大威猛,臉上洋溢著一股粗獷的豪放之氣,穿著鎧甲,腰間別著寶劍,左手臂上套著一個枚圓盾;另外兩位女士則要靠的近些:一位頭戴金冕,一位白布蒙眼。
頭戴金色冠冕的那位一頭如瀑的藍黑色長發散於耳後,隻留下隨意的幾綹兒自額前垂下,目色平靜如一汪深湖,麵似蘊有萬物生長、世界大千,她嘴角抿出一道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從容自若,望去自有一派沉靜博學的大家風骨與氣度;
白布蒙著眼的女士氣質則要溫潤許多,似乎蒙在眼上的那一練白布連帶著她原本的芳華絕代也一同遮掩去了;她的嘴角噙著溫柔的笑,你望著這笑,便仿佛望見了她白布底下那一雙笑起來極好看的、彎彎的眉眼,像金秋隨風起伏、宛在陽光下蘊著光的一地穀麥,雖比不上上夜空中那璀璨的群星,卻也有一脈子樸素的安泰自好,令你的嘴角也不禁跟著上揚起來。
“這是哪家的家夥?”
問話的是那肌肉結實的大漢;他摩挲著下巴,一臉狐疑地望著自己的好友,隻是眼神——似乎略顯猥瑣。
薩拉查的眉頭蹙了蹙,即便不用腦子想,他也知道自己旁邊的這位白癡定是又在想些什下作的事情,索性不想理他:
“撿來的,在有求必應屋門口。”
“撿來的?有求必應屋?”
頭戴金冕的女士眼中閃過一絲漣漪,
“薩拉查,我不記得你是這好心的人。”
薩拉查的性子她自然清曉,別現在了,就是在往常,其他人即便花費重禮求到他頭上,也難想見到他有什好臉色,何況是在這樣一個比較敏感的時期。
“霍格沃茨承認了他。”
薩拉查言簡意賅地作出解釋。
“霍格沃茨?”
大漢聳了聳肩,
“事情變得有趣了。”
“吸~”
白布女士微微俯身照著少年輕輕嗅了嗅,稍作猶豫,道:
“有一股時間錯亂的味道。”
她的聲音並不清脆,如竹製的風鈴,意外的悅耳。
“時間錯亂?”
藍黑長發的女士正了正自己的冠冕,就看見薩拉查的手中多出了一堆灰燼似的殘骸。
“時間轉換器?”
“嗯。”
“難道他是來自未來的霍格沃茨的學生?”
大漢緊了緊自己肱二頭肌,
“按照霍格沃茨的防禦機製,我們想要悄無聲息地潛進來都要頗花些功夫。”
“……”
“並非沒有這個可能。”
金冕女士點點頭,認可了大漢的猜想。
“那就等他醒來吧,到時候問問他自然就清楚了——或者,攝神取念?”
特殊時期,由不得她不心。
“試過了,”
薩拉查看了她一眼,
“應該是時間錯亂的原因,無法成效。”
“他不會是敵人。”
白布女士笑著對著其他三人揚了揚懷中抱著的一隻像浣熊一樣的家夥,
“它告訴我的。”
“這是隻什東西?”
“一隻深潛者。”
薩拉查,
“和這鬼一同出現的。我動這鬼的時候想要攻擊我,被我隨手擊暈了。”
“看起來挺乖的,話,我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神奇生物,是那家夥的寵物吧。”
薩拉查沒有再答話,一隻還不成熟的深潛者罷了,還無法對這的任何人造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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