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舟抬起頭來,勾唇:“是我的,你要來搶?”
鄧艾橫目直直瞪著他,年輕氣盛,總是容易被激怒:“你!”
沈長舟許久沒出山,光靠江湖傳已經鎮不住這些蠢蠢欲動的兔崽子了。
是鄧艾先出的手,沈長舟人就站在他眼前,他欲往沈長舟下頜處砸,這處險要,砸得重了可讓人窒息幾秒,沈長舟早有準備,側身躲開鄧艾抓了個空。
一般同個學校的不是大事都不玩這狠,蘇瑾辭打架不會,經驗倒有,忍不住罵了句操,頓時弄死鄧艾的心都有了。
周陰看得更是心驚膽戰,以前沈長舟不讓他靠近,所以從沒見過他打架,最多就是能看見他第二多出來的傷口,這種畫麵直播的衝擊感讓周陰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閉一秒眼沈長舟就出事了。
沈長舟反手握住鄧艾拳頭,直直往前拖,鄧艾身體失了平衡,沈長舟一拳砸在他的胃上,鄧艾一下痛得勾了身,沈長舟順勢用手肘砸在他的背上,鄧艾被砸得膝蓋一彎,往地上倒。
可沈長舟並沒有讓他倒下去,他扯著他的頭發,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肋骨上,力氣之重全體現在鄧艾被疼痛扭曲的臉上。
沈長舟全程沒有什表情,把鄧艾丟在地上像隨手丟了一隻螞蟻一般。
鄧艾痛苦的勾著身體,在地上呻吟,可沒人敢上前扶他。
一個真正的勝者贏的不光是拳頭,更是心理,而鄧艾就是那隻被殺雞儆猴的老公雞。
沈長舟目光沉沉看向在場的人,麵無表情,誰也看不出他老人家現在的心情。
蘇瑾辭站出來,喊:“都散了吧,以後都別打架了哈,省得班長還得出來拉架。”
蘇瑾辭這意思很明顯,沈長舟是出來拉架的,而且先動手的也不是他,他要受傷了還能算個被害者。
聽著挺沒道理的,可這個世界從來都是贏的人才有道理。
沈長舟走後才有敢上前扶鄧艾,鄧艾已經痛得快暈過去了,仗勢欺人的人總是沒有什骨氣。
沈長舟帶走了有些被嚇到的周陰,給沈班長擦完屁股的蘇瑾辭處理完這,還得去處理黃海。
沈長舟把周陰帶到了樹林,上次體育課沈長舟為了出了頭也是把他帶到了這。
短短幾個禮拜,卻很多事都不同了。
沈長舟把校服脫了墊在長椅上,然後按著周陰坐下,他扶著周陰的肩,半蹲在他麵前,柔聲問他:“嚇著了?”
這聲音溫柔得完全不像剛剛那個麵色凜冽的人。
周陰搖搖頭,又點頭。
沈長舟笑:“你這是有還是沒有?”
周陰低下頭,又想起沈長舟的有什事要跟他不要跟著土地公公,他又抬起了頭,聲音的:“我怕你受傷。”
沈長舟一愣,原來他又搖頭又點頭的意思是我不怕你打架的樣子我是怕你受傷。
他心中一撼,抬手摟抱住周陰,在他發頂上蹭了蹭,周陰順從的靠在他的頸窩,聽著他:“下次不會了。”
他下次不會了,他就信他,“嗯。”
這一個簡簡單單的單音節卻像是救贖一樣,讓沈長舟心五味雜陳。
他曾以為自己一無所有,後來才知道這世界上是有這一個人的,有這一個隻要他好就足夠的人。
沈長舟在周陰發頂上親了親,手撐在他的後腦勺,又蹭了蹭周陰的頭發,像一隻動物似的想要用這些動作表達自己的親昵。
沈長舟在這邊親親熱熱了,蘇瑾辭還在那邊處理沈長舟留下的爛攤子,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就算了,為什他現在有對象了還得他來擦屁股?
蘇瑾辭想了下周陰那柔弱的樣子,歎了口氣,認命的繼續教訓黃海。
黃海挨著批,還不忘一口一個:“辭哥我錯了。”
蘇瑾辭從長相上就不算凶悍的人,看黃海也有所覺悟,擺擺手讓他回去。
黃海一個七尺男兒被這批鬥已是沒麵子,一聽蘇瑾辭讓他回去,立馬就想溜。
結果人還沒溜就又被蘇瑾辭叫住:“等等。”
黃海都快哭了,但還是得轉身,“辭哥,還有什事呀?”
“那個,你們今的導火線是什?”蘇瑾辭從被親爹灌輸著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的思想,所以別人為什打架,他就問人家導火線是啥,不知道的還以為八國聯軍又來了。
黃海頓時有點不好意思,難以啟齒。
蘇瑾辭翻了個白眼:“打都打了,還不好意思。”
黃海臉上火燎燎的羞,低著頭支支吾吾了句:“他跟我搶唐魚。”
“啊?”蘇瑾辭一愣,反應過來後隻想罵他們傻逼。
唐魚再好看有必要幹架?幹就幹了吧有必要在學校?在學校就算了吧有必要拉著老沈發瘋?
“滾。”蘇瑾辭不想再什,他本來就是隨口問一句等會搪塞老師的,“我跟你,美女都是上交國家共產黨的,別想了,快滾。”
蘇瑾辭著著都不知道自己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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