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地走下來，“手拎著什？”語氣間聽不出一點那晚逼人的危險，像那晚那個人不是他。

    蘇棉朝廚房走去，“雞蛋。”

    如此風平浪靜的對話然他有種錯覺，昨晚不過是一場夢。她打開冰箱的門，放了進去，猶豫了片刻，轉頭問在客廳打開筆記本電腦的男人，“楚先生等一下還要出去嗎？”

    “出去怎樣，不出去又怎樣？”楚淵頭也沒抬，眼睛看著電腦屏幕。

    “沒怎，我要做飯了，不知道要不要煮你的那一份。”

    蘇棉站在冰箱前，完又後悔了，像他這樣的人應該美人，紅酒，浪漫地在全市最大的西餐廳度過晚餐時光。

    “會做什？”楚淵轉頭看她。

    她看了看冰箱，“可以做清蒸魚，番茄炒雞蛋，瘦肉和豆芽可以有兩種煮法。”她蹲下身子，看了看下層，冰凍層已經沒有東西了，她站起來。

    “這是什？”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很近，近得可以聞到男人身上特有的麝香，她的心一跳。他的手指經過她的眼邊指著放在冰箱第一層的一碗黑乎乎的東西，碗上蓋了一層保鮮膜。

    她若要關冰箱門，就得退一步，一步就可以到了他懷。

    她定定地站著，手還搭在冰箱門邊，“那是龜苓膏……”

    楚淵皺了皺眉，手伸過去，拿著碗晃了晃，凍狀的東西。

    她看著晃動的碗，有些心急，聲，“你不要……”

    他停下動作，“什？”她得太聲了。

    見他又把碗放回原處，“沒事……”

    他瞧瞧她的臉色，語氣有些嘲諷，“你的東西，我不能動？”

    “不是，龜苓膏還沒凝結，動了，是不能成型的。你能不能退開些，我要做飯。”

    楚淵後退幾步，從口袋掏出手機，“今晚的飯局你替我。”完就掛了電話，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回答。

    蘇棉聽到了他的話，那就是不走了。她從冰箱拿出食材，係上圍裙。

    楚淵倚著冰箱門，雙手環胸，以往那些女人家的冰箱都是空空的，或者裝了酒，那些女人可以陪他去餐廳優雅地享受最頂級的美食，也可以在床上無比放蕩地叫。

    “蘇家的千金會做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