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斑駁,野花芬芳。
亂馬奔騰在不遠處總算有秩序的停了下來,他們中領頭的那個係著紅巾的侍衛扛著弓箭下馬來,俯身一拜,“我等在此狩獵,不想誤傷兩位姐,實在萬分抱歉,還請兩位姐不要介意。”
白靈兒早就被那支突如其來的飛箭嚇壞了,躲在林芸身後。林芸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給了翠縷一個眼神,翠縷心領神會走上前對那侍衛道:“你們是哪來的侍衛,竟然如此不心?若是傷到我們魏武侯夫人,你們的命還要不要了?”
侍衛們大概是看出了林芸二人衣著不凡,卻不曾想到她竟是魏武侯新納的夫人。“刷刷”一排全部下馬跪下,俯首以頭觸地,跪拜請罪,“我等並非存心驚擾夫人尊駕,還請夫人從輕發落!”
白靈兒看他們這樣子,膽子也大了起來,上前指著那紅巾侍衛,扯高氣揚的道:“你們現在知道害怕了?早知如此,剛才如何不心點?”
擔心他們不識得,白靈兒身旁的婢子阿珍上前解釋道:“這位是翰林院白家的三姐,也不是你們這些卒能得罪得起的。”
侍衛們又是一陣驚得冷汗如瀑,連連請罪道歉。
這時,一個頗為清澈的男音在人群背後的林子響起,伴隨著尖銳的馬鳴。
“你們在這做什?”
侍衛們趕忙牽馬讓出一條道路,隻見一匹高頭大馬大搖大擺的從中央走了出來,馬上的人一襲銀甲威風赫赫,宛若神祇。
林芸認出了來人,竟是昌寧府的世子謝長清。
謝長清是北堂冥鮮少的好兄弟之一,而北堂冥又他今日跟兄弟一起出去了,難不成……
果然,她很快就看到謝長清背後的身影,一臉肅穆帶著死氣,真的北堂冥!
“侯爺……”翠縷等人亦是非常驚訝,誰曾想這兩位主子竟如此心照不宣的來到了同樣的地方,還真是夫妻同心啊。
林芸喜上眉梢,但很快笑容就消散了,北堂冥迎了上來,卻被活活推開。林芸噘著嘴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侯爺的侍衛,難怪這猖狂,在林子胡亂射箭,差點中傷了我和靈兒!”
方才侍衛們是自己在這一片狩獵的,北堂冥和謝長清在另一頭,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聽林芸這,他臉色大變,狠戾的瞪了那群侍衛一眼,侍衛們全部如芒在背,寒毛豎起。
等北堂冥回過頭來看林芸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副溫柔的神情了,“芸兒乖,這些肮髒東西怎可能會是我的侍衛?若是我的人,又豈會認不得你?你放心,我饒不了他們!”
北堂冥渾身籠罩著陰鷙的氣息,仿佛死神在世。
謝長清抽抽嘴角,在一旁聽著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又是委屈,怎他的侍衛就是“肮髒東西”了?
“咳咳,侯爺,話可不能這,畢竟你也清楚,這刀劍無眼嘛,林子錯綜複雜,有時候誤傷也是在所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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