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聽家養的牛要被賣時,都會被好好照料一段時間,把毛刷亮,身體養出膘,那樣才會被賣個好價錢。
如今讓我學這學那,是不是要弄的光鮮一些,給找個好人家呢!越這想越覺得是這回事。
若是若梅出嫁,必然不會這麻煩,人家要模樣有模樣,要才藝有才藝,哪像我啊,空有其表,不像個大姐的樣兒!
爹您費心了!我心暗暗的想。
先來的是孟先生,他教我的是古箏。他開始並沒有長篇大論,而是自己彈了一首曲子,那曲子像他的人一樣清風拂麵,我不覺得閉上眼睛傾聽,時而像山間蕩漾的清泉,時而像林間奔跑的山麓,時而像竄流的溪水,時而又像靜默的野兔。連曲子彈完我都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若清姐覺得如何?”孟先生朗朗的聲音響起。
我睜開眼睛,覺得像做了一個spa,心神煥然一新。“先生真乃神人也,著曲子聽得妙,我都不想讓它停下來。”
孟先生微微一笑:“若清姐可有興趣學一學?”
“有興趣,非常有興趣,我也想像先生一樣彈出這樣美妙的曲子。”我不假思索便出了口。
“那我們便開始吧!先從韻律學起”。好在我有些學起鋼琴的記憶,這韻律基礎學起來上手很快。
幾下來我已經可以彈出簡單的曲子了,孟先生直誇我有賦。他還:“若清姐若能早學習幾年,恐怕已經能有所建樹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他:“先生謬讚了,所謂名師出高徒,還是先生教的好。”
孟先生也不推諉,依舊盡心教著。
到了第十日課罷,孟先生留了一些需我練習的曲目,便告辭下月再來。
第十一日,吳先生便來了。他不似孟先生那般和顏悅色,他很嚴肅,話也少。隻拿出幾副畫作來讓我臨摹。他的畫很寫意,乍一看大氣磅,細微處又很逼真,題的字洋洋灑灑,看得出來作畫寫字之人是很灑脫的,倒與他的形象不太相符。
幾日下來,我連一副像樣的臨摹都沒畫下來,那吳先生表麵上卻沒任何不悅,隻淡淡的:“姐不必心急。”臨走之時,他留下了兩幅讓我臨摹,便沒在留什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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