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記得隨時提醒我。”清歌，“等這次旅行歸來，我要讓顧帶我出去，就我們兩個。”

    一然笑道：“你想通啦，不省錢了。”

    清歌笑眯眯道：“我們不是搬家了嗎，原來那套房子就不住了，然後顧就死皮賴臉地纏著他媽媽，把房租免掉了，一下子省好多錢。再有顧今年因為研製了什新產品，我也搞不懂，發了一筆六位數的獎金，我家老公厲害吧。”

    一然眼睛瞪得大大的：“親愛的，我看中一雙鞋，一直沒舍得買。”

    清歌恨道：“你不訛我會死啊？”

    一然：“你是暴發戶家的少奶奶，我是教工家庭的媳婦，雲泥之別好不好。”

    清歌壞笑：“你敢不敢對你婆婆，你是教工家庭的媳婦。”

    一然笑道：“話回來，我家婆婆以前是有錢人家的姐呢，不過因為當年歲月動蕩，最後也隻給白紀川留了買這套房子的資本，不過我也很滿意了，我也算是有錢人家的外孫媳婦了。”

    她們接了歡歡下課後，清歌真的帶著一然去買鞋了，一然瑟地在六人組的群曬照片，白紀川正好看見了，立刻：“你怎又欺負清歌？清歌，多少錢，我現在轉給你。”

    上線：“沒事的，一然開心就好。”

    清歌問：“那我開不開心你管不管？”

    大喇喇地在群：“我們回家開心。”被清歌狠狠呲了一頓。

    光陰如梭，十二月初，白紀川和一然相識就三年了，蔣誠和陸一然戀愛結婚一共五年，這還差兩個聖誕節，就要被超越了。

    時間是公平的，也是匆忙的，一然曾經二字頭時，會自以為是地上了年紀，曾經被前輩批評過，可現在她看到二十幾歲的姑娘在那兒自嘲是老阿姨，才明白原來自己當初在別人眼，也是這幼稚。

    而時間長了，一然多少從朋友圈各種過去的人脈關係，知道蔣誠現在和誰在一起，她猜得沒錯，果然是傅瑤。

    她不會自以為是地認為蔣誠是因為喜歡自己，才喜歡那個女孩子，蔣誠不會這樣去傷害一個好姑娘，他是那好的男人。就是算算年紀，差得有些多，暗暗嘲笑前夫都是大叔了。

    十二月的上海，一如既往的不算冷，幼年時冷得要穿三四件絨線衫，裹得像一隻熊的冬已經一去不複返了，才堪堪二十幾年，全球氣候變暖就這嚴重，一然想著等白越長大了，會不會上海就沒有冬了。

    這一婆婆發來微信，美香媽媽她想去喝咖啡，問兒媳婦有沒有興趣，一然一聽就知道是去那位風度翩翩的老爺叔的咖啡店，立刻就答應了。

    媽媽發過來兩件風衣，問她：“囡囡，我穿哪件好看？”

    一然就讓媽媽把內搭和鞋子包包都發過來，美香索性穿戴整齊拍好照片發給兒媳婦看，兩個人能聊上半。

    白紀川曾經不經意地看過一然和媽媽的聊記錄，除了衣服鞋子包，還是衣服鞋子包，他覺得婆媳倆若是某要打架，可能因為某件東西隻剩下一份，兩個人都想要。

    不知不覺就下午了，一然白紀川今晚要回家吃飯，她要準備做飯，美香媽媽：“該是他回家給你做，你都帶了一孩子了。”

    一然笑道：“我也想讓他做，可是他做得不好吃。”

    媽媽抱歉地：“都怪媽媽沒調教好他，你等我把他接回去，好好訓練他。”

    這會兒五點多了，白紀川沒事了的話，就能提早下班，一然和他聯係，讓他去買一些食材，自己則把歡歡放在車，帶到廚房一起幹活。

    氣不冷，黑得卻早了，傅瑤忙完手頭的工作，準備去上個廁所就下班，經過前台，看到了似曾相識的身影，本該熟悉才對，但是她們上一次見麵，還是元旦。

    王梅倒是一眼就認出傅瑤了，客氣地一笑：“我剛要跟前台姑娘找你呢，你能下班了嗎？”

    蔣誠去北京出差了，下周一才回來，雖然不是他們在一起後的第一次出差，但她沒想到，“第一次”和未來婆婆見麵，會在這種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