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歸疑惑, 白琉還是去了他的教室。
一推門就發現了不對勁——這間教室不僅被厚重的窗簾布所遮擋, 就連門窗也是關得嚴嚴實實。
從外麵根本看不出麵有什,自然也是聽不到動靜的。
不怎健康的想法湧上少女的腦海,她拍了拍臉,隨後輕叩了前門三聲。
門是被人打開的。
溫慕言站在麵, 雙手拿著一張簡譜, 朝她投過來視線。看到姑娘略有些拘謹的邁出步子, 少年隨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你先坐, 等會和你解釋。”
教室麵空蕩蕩的,沒有桌子, 隻有幾張零散著放在角落的板凳。
白琉隨便挑了一張坐下,好奇地朝最前麵看過去。
這間好像是個音樂室。
她的左上方放了一架鋼琴, 後麵的空處掛著提琴,牆角還靠著一把吉他。看樣式,大概是溫慕言經常用到的那一把。
溫慕言已經抬腿往鋼琴那邊走去, 坐下來, 一手拿著簡譜在看, 單手放在琴鍵上, 簡單的旋律從他的指縫中流出。
如果非要講一個時刻,大概就是現在吧。
午後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 暖風揚起白色半透明的窗簾, 少年靜坐在鋼琴前, 認真而專注的模樣看得她不由得入了神。
溫慕言本身就好看。
這一點, 她是知道的。
少年的清爽感,像是夏冒著泡的汽水,咕嘟咕嘟的在她的耳邊泛起泡沫來。
他滿足時的眯眸,在意時的皺眉,偶然會揚起唇角微笑,之類的動作都在她的腦子放大開來,如同無聲電影,一遍遍的自動循環播放。
包括他冰涼的手指。
等等一切,都在她的記憶力,鮮活而濃烈的,鋪展開來。
那一瞬間,白琉心跳如雷。
她動了動自己的手,陽光從她的指尖罅隙,印在地上。
少女的手指慢慢的捂住心房上方。
體內有一個更加明顯折射出她自我想法的東西,跳動得飛快。
對麵的溫慕言好像是試彈好了,喊了她一聲。
“白琉。”
她回過神來,看向他。
“嗯?”
溫慕言朝她走過來,遞給她一張紙。上麵印著歌名和歌詞之類的東西。
“不知道你看了沒有,蛋黃酥最近出了一個翻唱大賽——我本來是不準備參加的,但是公司塞任務給我了。”他這話的時候,眼睛全程注視著她,“想邀請你唱歌。可以嗎。”
最後一句語氣陳述,少年神色平淡,出的話卻不容質疑。
白琉之前也看過那個翻唱大賽,發現需要兩兩合作後,便沒再考慮。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溫慕言竟然會邀請她和他一起參加。
沒有什拒絕的理由。
對於白琉來,簡直是上掉餡餅砸下來的好事兒。
尤其還是在……單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下。
白琉接過那張紙,歌名意外的很熟悉。
《ノ弱》。
生膽鬼的意思。
她之前確實是有專門順過日語羅馬音之類的,所以日文歌對於她來不是特別苦手。
隻是比較好奇,溫慕言為什會選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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