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容容一個人坐在角落台階上,兩手抱膝,眼神放空。
她在反思自己下午的戲哪拍的不對。
導演去拍女主角的戲份了,現在這個時候也沒空搭理容容。
“飯還吃嗎?”低磁的男生響起,與此同時聲音的主人在容容身邊落座。
看著都快要杵到她眼皮子的盒飯,容容下意思的往後避開。
“嫌棄盒飯嗎?其實劇組定的這家飯館盒飯還不錯。”這人會這,還是每次都看有人給容容送飯。
容容下意識搖頭,想自己沒嫌棄盒飯來著,那人就把盒飯往容容懷一放,自己拆了另外一盒,開始大口大口吃起來。
“沒……”這聲回答輕又弱,本來以為這人可能沒聽見,就看到他從盒飯抬頭,扭頭衝容容咧嘴一笑。
“吃呀,在不吃就涼了,你不餓嗎?”
隔著塑料盒,飯菜的溫度滲透出來,讓她心神一鬆。
一下午的ng,她整個人都繃緊了,害怕犯錯,害怕再次ng。
和旁邊人一樣,捧著一盒盒飯大快朵頤。
盒飯分量不少,最後一口飯送進嘴,飽腹感爆棚。
一股氣直衝而上,眼看一聲失禮的飽嗝要突破防線,破嘴而出,容容瞪大一雙圓目,兩手捂嘴,硬是把飽嗝給咽了回去。
她的行動當然沒逃過旁邊人的眼睛,男人哈哈大笑,毫不留情的笑話起容容。
“哈哈哈,飽嗝憋回去也沒用,你的高冷人設已經毀了。”
這劇組熟人沒有黃至中那個劇組的熟人多,容容本來就是不會自來熟的那種人,別人不搭理她,她也不會主動和別人搭話,於是在背地就被人貼了個“高冷”的標簽。
諸如此類的標簽在容容身上貼了一堆,其中“高冷”還算是比較好的。
“你——嗝!”容容剛想話,卻被突如其來的嗝聲強行打斷了。
托那個憋回去的飽嗝的福——她打嗝了!
“哈哈哈!”男人笑的更猖狂了。
“你——嗝!”容容捂著嘴,一想話,就開始打嗝,一下一下,停都停不下來,這更是助長了男人猖狂的笑。
她怒瞪眼前捧著肚子,笑到臉都扭曲的男人,看樣子就是生氣了,卻被一聲聲帶著身體都顫動的嗝聲給破壞了,明明是生氣,卻喜感十足。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男人扶腰,笑的他肝疼。
他雖然話這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又笑了幾聲。
容容用全身的意誌力來克製嗝聲,好不容易才讓打嗝的頻率變低,她斜眼看著男人:“很好笑嗎?”
“好笑啊!”男人還敢點頭,“我就沒見過你這好玩的人。”
不過容容也拿他沒辦法,給了男人一個白眼:“你笑點太低,打個嗝而已!”容容還想哼一聲,表達自己強烈的憤怒,不過還沒哼出聲,就被嗝聲代替了。
她心塞。
“我真不笑了。”看人姑娘都被自己逗炸毛了,男人努力斂起笑臉,擰開一瓶礦泉水給容容遞過去,“來,喝水,聽喝水治打嗝。”
是有這種法,一直打嗝也挺不舒服。
一連喝了兩瓶礦泉水,打嗝還沒好,男人擰開第三瓶水遞過來,容容趕緊擺手。
拜托不要折磨她了,她要撐死了。
此法不通,男人又想了個法子,突然在容容耳邊大叫,是被突然嚇一下,可能把打嗝給嚇好了。
當然,也沒用。
後麵,又試了七八種網上搜索的法子,都沒什效果的樣子,後來還是兩人在一邊爭吵,容容不想再試這些不靠譜的法子了,男人非要讓容容再試試,結果吵著吵著,容容的打嗝也不知不覺中停止了。
男人自認為居功甚偉,厚著臉問容容討要謝謝。
容容:滾吧。
……
兩人在角落鬧了二十來分鍾,之前一開始不熟悉的隔閡感也消失殆盡。
這也多虧於男人在容容麵前是個自來熟的人,遞盒飯,遞水,還找停止打嗝的方法。
有時候和一個人突然親近起來,就隻需要這二十幾分鍾。
“你叫什名字?”容容知道男人是這個劇的男一號,但隻知道他劇的名字,不知道他的本名。
“喂喂喂!”男人聽到容容問話,老大不樂意的抗議:“大姐,我們都一劇組拍戲一個多星期了,搭戲也搭了好幾場了,你怎連我的名字都還記不住呢?”
容容老臉一紅。
她也不是故意的。
男人歎了口氣,“許漾,記住了,我叫許漾。”
“許漾。”容容忙點頭,把這名字記到腦子了,她看向許漾,向他保證:“你過一遍了,我就絕對不會忘記的!”
看著容容這認真的模樣,許漾勾唇一笑,心想:有些人這喜歡這丫頭也不是沒原因的,他看著這丫頭也可愛的很啊!
距離兩人開拍的時間還早,許漾雖然是歌手出身,自己現在也隻是個鮮肉,不過他大學卻是實打實念的表演係,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年年拿獎學金。
這樣的許漾,指導起一個容容來,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趁著這點時間,許漾把自己看到的容容的優缺點仔細同她分析了一遍。
俗話的好,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容容不是那種自視甚高的人,聽許漾講的頭頭是道,即使是一開口就罵了她好幾個缺點,她雖然心覺得有點委屈,不過也認同許漾,聽他講的還蠻有道理,就乖乖坐下來,仔細聽他講。
遇到自己疑惑的地方,趁著許漾喝水歇口氣不話的時間,開口詢問。
許漾也是個好為人師的,容容問,他就答,還鋪展延伸開來,不過時間有限,他也知道主要是該解決今容容ng的問題,所以雖然了,也是點到為止,粗略的皮毛先教給容容,餘下等日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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