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是真的。”

    秦言之這話一出口，顧飛翼猛的坐直了身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什？域外魔族還存在？”

    “是，還存在。”秦言之一字一句的很是清晰，“這半年時間我總能時不時的察覺到那種異常的感覺，你應該也有這種體會。”

    顧飛翼微微一愣，而後點了點頭，“的確，我也會有這種感覺，隻不過太過細微，我便忽略了他。”

    秦言之向後靠了靠，雙手交叉放在膝上，姿勢看起來極為優雅清貴，他啟唇道：“所以，冥界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把顧姑娘還回去，交換他們得到的域外魔族的信息？”顧飛翼看了眼顧靈犀，問道：“你究竟是什人？冥界為什這大手筆要把你換回去？”

    顧靈犀很茫然，她就是個孟婆啊，哪有什後台什身份，要不也不會被扯到界來當婢女。

    “你別問她了，看她的樣子就什都不知道。”秦言之對顧飛翼道：“還有，誰要把她還回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拒絕他們的提議？可是這樣我們就得不到關於域外魔族的信息了。”顧飛翼有些不解，一個顧靈犀對他們而言也沒有什用處，換回去還可以得到一個重要信息，為什不呢。

    秦言之靠在椅背上半眯起眼睛，雲淡風輕的道：“你沒有覺得這個冥暗有些奇怪嗎？”

    “奇怪？”顧飛翼搖搖頭，想起冥暗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要湧上來，“我隻覺得他太過囂張。區區一個左使，也敢不把我放在眼。”

    “愚蠢。”

    秦言之薄唇輕啟，毫不留情的給顧飛翼貼了標簽。

    “你也了，他隻是區區一個左使，憑什能在別人的地盤上如此張狂恣意妄為，你不覺得奇怪嗎？”

    “那……那是他膽大！”

    “無可救藥。”秦言之瞥了眼顧飛翼。又轉頭看向顧靈犀，問道：“你怎想？”

    顧靈犀見秦言之居然問到自己，一時之間有些緊張，她在心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我覺得今的冥暗與我之前認識的冥暗完全不同，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

    “哦？怎不同？”秦言之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冥暗是一個極為沉穩的人，不愛與人交談，性格也有點孤僻，比較冷漠，但是今的冥暗，行為舉止完全不像他平日作風，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帝尊，感覺都很奇怪。”

    “還有嗎？”

    顧靈犀咽了口口水，“他今的舉止，和他最後的那個表情，都給我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這樣清清楚楚的完，顧靈犀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道：“是冥夜瑾，他今的一切都像極了冥夜瑾。”

    秦言之微微一笑，眼眸仿佛有冰川融雪春水蕩漾，“很聰明。”他望著顧靈犀大方的誇讚道。

    顧靈犀聽著他的誇獎看著他眼的讚許心幸福的轉起了圈圈，啊啊啊好開心，被誇獎了，好羞羞，好幸福，她捂住了臉，發現自己臉蛋燙燙的。

    沒注意到顧靈犀此時的舉動，顧飛翼一臉震驚的看向秦言之，聲音有些僵硬：“你的意思是，今，來的是，易容了的，冥界冥主，冥夜瑾？”

    秦言之斜睨了他一眼，“還不算太笨。”

    “怪不得怪不得，”顧飛翼搓了搓手，“他今的樣子就像是想與我直接打一架一樣，原來是那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