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那邊,你們是怎應付的?”
寧安知道她在外有個別院,但從沒過問,可她這一睡一,還讓人捅了個對穿,魏燭這邊的事情恐怕很難再瞞過寧安和華九翎了。
這可真是讓人頭疼。
事實上,直至今日,她都沒有想好要不要對華九翎老實交代魏燭的存在,自己的身世,好幾次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她最終還是什都不出來。
她不敢去想,他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會如何選擇?
他是奸佞不假,他專權獨斷,結黨營私,手中血跡斑斑,他是個奸臣。但他是個南煬人,她是西昌王儲。
他會選擇她?一個敵國的王儲?
他如果選擇她就等於叛國,遲早有一日,她會將屠刀對準南煬。
“我差了宋公子回王府報信你遇襲暫且在別院中休整,就是禮部侍郎宋廉育的二公子宋邵,這位宋公子是眾所周知的花花公子。”
“宋廉育是你的人?”殷瑜知道他的根深,但怎也沒想到他的根深到這種地步,能做到禮部侍郎,三四十歲都能年輕有為,五六十歲是正常,這宋廉育能爬到這個位置,絕不是一夕就能做到。
看來西昌早就在南煬安插人手了。
魏燭淺淺一笑,“嗯,是我的人。公主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那就誇誇我吧。”
殷瑜翻了個白眼,她還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殷鸞那頭白虎怎樣了?”
“你沒聽?璟烏三日前新王登基,這白虎自然是馬不停蹄的給他送去當賀禮了。”
“玉青媛那邊順利?”
“順利的不得不了,她被殷帝賜為‘少敏郡主’。”
……
幾乎是華九翎察覺到不對的一瞬間,對方就如同蒼鷹般從屋頂上俯衝而下,亮出了刀刃,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手中握著一柄短劍,劍身通體烏黑隱隱纂刻著金色的花紋。
叮!
電光火石間,他舉起手中的紅傘擋住了這一淩空而下的一劍,伴隨著令人牙疼的金屬摩擦聲,他看清了對方的臉上那片金色的麵具。
這個人他曾見過,在南山。
這就是我們闊別已久的麵具兄了。
他一見熟人先當空落下一串連擊,敲得華九翎的紅傘叮叮當當一陣響,所謂的刀快展現無疑。
可惜這傘看起來好看,像是一柄紅色的竹骨傘,但實際上能讓華九翎一年四季都撐在肩頭的,怎會是尋常俗物。
這傘是人皮浸著特殊藥水鞣製而出,瞧著跟紙似的薄,紅豔豔的好看的緊,實際上遇水潑不透,哪怕是刀劍都劃不開,不僅僅是傘麵,這傘的傘骨是一種難尋的胡喬木枝椏,輕巧靈便,但也同樣的堅韌。
一串攻擊落在傘麵上,連個口子都沒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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