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禦饌被那黑色羽翼卷襲起的疾風掀得昏頭轉向,虛閃從他臉前一滑而過,而再下一秒,他睜開眼睛之時,便已是處在了高處。
“隊……隊長?!”
在屍魂界中,斬魄刀始解形態為一對黑色羽翼的有且隻有他家隊長大天狗,禦饌心中咯一聲,先想到的便是自己要完蛋了,無論是打開屍魂界通往虛圈的通道,還是身上帶了一堆十二番隊的機器,哪個都足已讓他家隊長視他為罪人。然而他家隊長卻並沒有要說什的意思,禦饌戰戰兢兢地,半眯著眼,抬頭看向大天狗,又將視線順著大天狗的目光,落到了那個新進化的瓦史托德臉上。
居高臨下時,禦饌才發現這張臉竟是與他肖似的很,銀白色的長發,雪白的尖長耳朵,額間眼下的朱紅妖紋,那隻瓦史托德對著妖狐禦饌微微一笑,隨後手掌上重新幻化出了那個骨殼麵具來。
那隻瓦史托德將視線往上挪了幾分,恰好與大天狗的雙眼對上,嘴角勾起,露出了極其虛偽柔和的笑容來,
“哎呀,這不是天狗大人嗎,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他的聲音都與自己一模一樣。
禦饌有些恍恍惚惚地想著,不僅僅是外表,聲音,禦饌覺得他與那隻瓦史托德一定有著極為親密的血緣關係,而這種關係仿佛無視了物種與距離,禦饌自認為從未見過對方,卻在雙眼相視的第一秒,整顆心髒都在抖動發顫。
大天狗懸在了半空之中,臉上表情全無許久未見的驚訝或是喜悅,他緊抿著嘴唇,瞳仁在急劇收縮後,又逐漸放寬。
“你不是已經死了,禦前。”
那隻被稱為禦前的瓦史托德仿佛絲毫不在意大天狗如此冷漠的語氣和表情,他彎了雙眼,笑容愈發燦爛,
“原來天狗大人如此期盼小生死,真是受寵若驚,倒不知大人為何將小生年幼兄弟一直帶在身邊,可是為償還親手殺了小生的罪責?”
禦饌覺得這信息量有些過大了,想不到平日看起來與八卦完全扯不上邊際的大天狗竟然也有這樣一段往事,而如果按照那個瓦史托德所說,他是自己的兄長?而大天狗從諸多有資格成為副隊的席官中唯獨挑選了自己,隻是為了償還昔日將自己兄長親手殺死的過錯?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兄長,對方朝他伸出了雙手,雪白的骨殼一層又一層包裹著皮肉,看起來冰涼而又堅硬。
“禦饌,下來,到哥哥這邊來。”
禦饌有些恍惚,他從大天狗的胳膊下掙紮著出來,血緣讓他對那張臉極為親切向往,而等禦饌正要從上方撲向他從未見麵的兄長時,那隻瓦史托德腰後的尾巴忽然變長,鋒利的骨刺正對著禦饌刺下。
假意鬆了幾分桎梏的大天狗忽然又撈起了那隻妖狐,妖狐禦饌還沉浸在血緣聯係之中,滿臉目瞪口呆,險先被對方刺了個透心涼,尾巴化成的骨刺撲了個空,仿佛沒有吞噬到獵物的野獸般,在半空中晃了晃,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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