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蔚宮大殿,蔚王雙目微闔,臉上的溝壑畫滿了滄桑,他確實老了,斑白的頭發稀疏了不少,蔚離歇看著這個曾經風雲天下的父王,竟在自己說話的時候睡著了。
蔚離歇喚來寺人將蔚王安頓好,自己則獨自立於沙盤前沉思。與琪的結盟與否事關蔚國的立場態度,當年三冥伐蔚,勤,堰,琪共掠得蔚國城池無數,蔚國屆時苦不堪言。
眼下三冥窩鬥,卻異想天開的想拉上他蔚國陪葬,蔚離歇的眼中閃過一抹嘲諷,雖然眼下蔚國已是今非昔比,但如何決定他還需要再好好想想。
光霞苑,姬煢羽恍惚地撥弄著眼前的燭花,看著燭淚緩延而下,慢慢在燭台上積起一層燭座。
代舞侍候在一邊困得搖搖欲墜,這樣的夜晚,姬煢羽似乎早已經習慣,沒有期盼,沒有幻想,她隻是在等,在等那遲遲不來的睡意。
難得的月明星稀,姬穹羽看一眼窗外那一地清輝,瞬間沒了再等的耐心,獨自攜一壺酒便出了屋子。
代舞迷糊中驟然清醒:“夫人?”驚慌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代舞取了衣服急忙跟上。
“別跟著我。”姬煢羽接過她手的外衣,“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在屋內等我。”
“可是天色已晚,夫人這是要去哪?倘若公子過來可如何是好?”代舞著急道。
公子?姬煢羽唇畔苦澀,目光掃向他書房的方向,他若是有心,又豈會讓自己等到現在?冷冷地收回目光,姬穹羽轉身揚長而去,留下一地月光和怔愣在原地的代舞形單影隻。
霄雲軒內,此刻燭火大亮,傾城合衣躺在榻上,金烏的話猶在耳畔,她不能妄想,也不能妄動,為什?傾城緊咬下唇,手心微微握拳,為什門主說什就是什,這是她的愛情,她不甘心。
難得徹夜清靜,姬煢羽瞥一眼遠處微亮的霄雲軒,擾人的琴音不再,姬煢羽唇角冷漠,假的終究是假的,一旦真身歸來,她怕是連藏身之處都沒有了吧。
環視府邸一周,突然的,姬煢羽開始厭倦這個地方,這個曾經另她滿心向往的地方,而此刻,這就像一個看不見網的鳥籠,沉悶,壓抑,而她,從來都不是一隻能被豢養在籠中的鳥兒。
想到此,姬煢羽眼神驟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縱身一躍便出了圍牆。
漫無目的地遊走於淮陽街頭,姬煢羽不知道該往哪去,似乎在蔚國,除了公子府,自己並無地方可去。
一路轉轉悠悠,竟不知不覺走到了信湖湖畔,姬煢羽默默站住,這個青棋口中離歇喜歡的去處,她來過兩次,除了一望無垠的湖水便是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毫無特點可言。
習慣地尋了那塊大石躺下,烈酒入喉,竟有淡淡的苦澀,這樣的日子,似乎每一天都是煎熬,自己還能撐多久?
一壺未盡,姬煢羽已是醉倒在石上,月光清冷地攏下,撒上一地淒涼,姬煢羽微闔起雙眼,昏昏睡去。
隱隱中,寒意被驅散,灼灼火光下,青棋安坐在身側。
“你為何在此?”睡意朦朧中姬煢羽試圖起身,奈何卻忘記了自己身在石上,昏昏沉沉中身子一斜便要摔將下來,姬煢羽眼睛一閉,心慌意亂之下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喝多了。”青棋看向姬煢羽,想要將其扶正,抬眼卻對上了她那雙盈盈而動的雙眸,心中一亂,不覺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姬煢羽明知應該避嫌,可卻不知為何,竟莫名地貪戀起青棋懷中的溫暖,在青棋猶豫踟躕的目光下,果斷地攀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青棋身子微顫,感受著姬煢羽的欲望和熱烈,他如火中燒卻又竭力克製。
青棋的無動於衷讓姬煢羽像著了魔一般瘋狂索取著他的回應,身子貼合的同時,雙手亦遊移到他的私處,目光迷離,衣衫滑落,青棋再無力克製,伴隨一聲悶哼,青棋一把抱住姬煢羽欺身而上,與之極盡纏綿。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