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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安靜的看著完顏月,誰曾不是小白兔,可現實的環境卻偏要將小白兔磨礪成大灰狼,出生,背景,這些生硬的條條框框死死的將人的一生給禁錮,要低頭,要涅槃,別無選擇。
見九歌不語,完顏月不覺微微收斂了眼底的戾氣:“姐姐為何要讓出單於之位?”
“不想做了。”九歌淡淡一笑:“如妹妹所言,姐姐賢德,並不適合決斷殺伐之事。”
完顏月愣了愣,有些不解地看向九歌:“姐姐貌似變了。”
“人都會變,月兒還不是一樣。”九歌說著起身:“既然妹妹有了決定,那姐姐便先告辭了。”
“可是母後那邊——”完顏月忙喊住九歌:“還有將軍,月兒不知道能否能說動,姐姐也知道,將軍一貫尊敬母後,大將軍更是對母後敬畏有加。”
“那是以前。”九歌微微揚眉:“沒有哪個男子能容忍自己為藥物所控而被人玩弄於鼓掌。”
“可是——”完顏月欲言又止,雙手繳著衣襟將話給咽下。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九歌看一眼完顏月:“你害怕說出真相之後,你和將軍之間便會又回到從前?”
完顏月心中一顫,隨即低下頭去。
“但你要知道,紙終究保不住火。”九歌轉眼看向窗外:“你若是想讓他真正能瞧你一眼,就必須擔得起這個風險,何況還有你的哥哥完顏俊,母後不會容他太久。”
“可是為什?”完顏月看向九歌:“她是你的母後,你為何如此待她?”
九歌沒有說話,良久:“因為她的心太大,一將功成萬骨枯,匈奴沒必要跟著她陪葬。”說罷九歌便出了氈帳,頭也不回地離開。
完顏月愣愣地看著九歌的背影,心中震驚不已。
蔚國公子府,蔚離歇正要出門,熟料卻被人突然攔住,
“大膽。”青琪上前便要出手。
“慢著。”蔚離歇蹙眉示停青琪,轉而看向身旁這位模樣陌生卻身姿挺拔的男子:“閣下是?”
“蔚公子冒犯了。”趙五隨即朝蔚離歇施了一禮:“我家主子初來蔚國,想見蔚公子一麵,不知公子可否移步府上?”
“哦?”蔚離歇微微挑眉:“你家公子是誰?”
“主子說是蔚公子的一位故人。”
“故人?”蔚離歇不覺笑道:“既是故人,為何不報上名諱?”
“主子有言,公子見了便知。”趙五並未多話,隻是做了個請的姿勢。
“公子。”青琪跟前一步:“此人來路不明,言語奇怪,小心有詐。”
蔚離歇微微點頭,隨即淡淡笑道:“來者是客,既是故人,又豈有不會的道理,勞請閣下帶路。”
“是。”趙五聞言抱一抱拳:“公子請隨我來。”
淮陽街尾的一處宅院門前,幾個稚童正趴在石階上玩吊珠,宅院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經久失修的大門紅漆斑駁,其中一扇半掩著,被風一吹,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門前的稚童似乎已經習慣,大家自顧自玩著手中的珠子,並無人去理會身後的情況。
蔚離歇眼中閃過一絲顧慮,這院子瞧著並不似住人的模樣,怎會有人選擇在此相見。
“主子在麵,蔚公子請隨我來。”趙五說著快走幾步攆開門前歡鬧的小孩,然後恭敬地示意蔚離歇。
青琪見狀搶先一步進了院子,蔚離歇淡淡一笑,亦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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