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人嘛……等您入宴之後,就自會知曉了。”那老管事瞧著陸沉臉色不善,便故意邁了個關子,幾步小跑著在前麵引路。
陸沉本想拉住他,強行逼問出來,但又礙於是在人家的地盤,便隻好強忍住心中的不安,滿臉懷疑地跟著那管事前去。
端木嫣在二人身後,冷冷地盯著陸沉的背影,目光中也是閃過一絲不安。城主府的謀劃,端木家大致也是知道一些的,隻希望今日城主府能顧全大局,免得弄個不歡而散。
一行人沉默地進了宴會大殿,卻見這大殿已然是人聲鼎沸,上百席位已有大半都坐滿了修士。幾十個俏麗侍女忙著為在座賓客端茶倒酒,看起來倒是十分和睦。
隻是此時大殿主位還空在那,看起來這城主倒還未入席。
“玄霄宗端木世家,端木嫣大小姐到!”
“玄霄宗丹殿,掌座親傳弟子到!”
大殿前兩個小廝,一看到老管事陪著笑臉遠遠地來了,便立刻在對方的傳訊示意下,高高唱了兩聲。
這兩聲落下,大殿內原本還在肆意交談的一眾修士卻都是閉上了嘴,隻把目光掃向了殿前進來的一男一女。
他們都是西玄域數得上名號的修家,這幾十年交流打磨,個個心都清楚得很。
西玄域宗門上百家,真正一言九鼎的也就那兩個。
此次宴會明麵上說是眾世家宗門交流,共商剿滅獸潮大計,實際上,卻是玄霄宗向西玄諸宗的求援之會。
雖說獸潮之災,乃是整個州域之災。但不論如何,玄霄宗山門恰好就在天裂峽穀口之前,首當其衝,逃也逃不掉。要想保住這幾百年基業,必然有求於其他勢力的大力援手。
如此,玄霄宗不吐出些許好處來,是萬萬過不了這一關的。
這樣一來,這城主府宴,說白了也就是各勢力商談如何分潤玄霄宗好處的分贓宴。
眼下送好處的來了,怎能不引起眾人關注?
“這幫老小子,看著小爺的眼光,怎就像看一個脫光了的大姑娘一樣呢?”隻是陸沉進門來之後,看到一眾賓客看著他的詭異眼神,心中就不由得開始打嘀咕。
“陸師弟,你怎在這?”正在此時,卻有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略帶驚訝地在他耳邊響起。
“穆師姐?”
陸沉尋聲轉過身去,卻見穆湘正帶著一大幫玄霄宗弟子,老老實實地坐在下首第二桌。而在他們之前,還有一個麵容蒼老的長老,正滿麵憂色地看向他們這個方向。
“陸師侄,自打來了西玄城也沒抽出空來見見,老夫張肅,恭為西玄城駐地長老。”那老者顯然也認出了陸沉的身份,便強大出個笑臉,衝著陸沉拱了拱手,算是打過招呼。
陸沉口稱“不敢”,也是恭敬地還了一禮。他在來西玄城之前,穆桓掌座便與他說過,這西玄城駐地長老張肅乃是他的老友,若是有事,直可向他求助。
既然是穆掌座的老友,那便是自己人,這宴席有他坐鎮,陸沉倒也稍稍安了安心。
隻是這李長老招呼過了陸沉,便立刻轉向陸沉身旁的端木嫣,沉聲問道:“端木小姐,可帶來了宗門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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