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真相。”
“寢,別討厭我。”此時的花卿韻像一個孩子,異常不安。他緊緊地摟著枻奈,像在尋找一絲溫暖。
“嗯。”枻奈把下頷放在了他的頭頂。
“我身中蠱毒,最殘忍的子母蠱。”
枻奈微微一愣,她是玩毒之人,她知道這種毒多厲害。這是一種巫術,在母親體內種上母蠱,母蠱成熟後形成子蠱。隨臍帶進入子女體內,寄生,母蠱死,子蠱亡。
這種毒平常顯現不出來,一點兒征兆也沒有,與常人無異。隻有在每月月圓發作,剜血噬心的痛。渾身冰涼,內力全失,無解藥,隻能硬扛。
子母蠱發作後,身體虛弱三,三內,連常人都不如,就連孩兒都能打過。
子母蠱最殘忍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永遠不能行房,否則子蠱消失,兩人雙亡。
“母蠱在哪兒?”枻奈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知道。”花卿韻的聲音低沉,“寢,我可能隨時都能死呢!”花卿韻笑了笑,他竟然還能笑出來。
“她可能在這世上的某個角落吧。”花卿韻鬆開枻奈。
花清韻是孤兒,他是被上任魑魍閣閣主從乞丐群撿來的。那時他才七歲,卻像四五歲的樣子,瘦骨如柴,麵色饑黃。長期的營養不良,使他美豔的容貌都蒙上了一層灰塵。醜陋不堪。
他沒有名字,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隻知道他要活下去,就算忍受每月那種剜心的痛,就算與流浪狗搶吃的。他不想死,他要活的精彩。
蓮教之前並不叫蓮教,而是魑魍閣。這是一個禍亂江湖的邪教,一個殺人組織,一個培養殺人機器的組織。
他根骨奇佳,是塊學武的好材料,被帶回魑魍閣。要從一千個孩子中選拔二十個,這是一次殘酷的爭鬥,但他卻很高興,因為這有吃有喝有房住,他很滿足。
他隻有一個代號,零三十。他不喜歡這個代號,在他識字之後他自己為自己起了個名字——花卿韻。
他武功無人能敵,已到深不可測的地步。他的弱點,他一直都隱藏著。他的功力,他也隱藏著。他不做第一,不為最後,隻為中間。不違背命令,少年時期,他手染多少鮮血,他早已數不清了。
最讓他暢快的是屠殺魑魍閣。對的,屠,殺虐。他一人殺死了所有支配他們的人,放走了一千多個孩童,又解散了還沒有被控製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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