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莫小鳶緩緩垂下了眸子。

    顧雪衣的眸光動了動，隨即問道：“在我離開之後，在你的身上發生了什事情？”

    為什會跟李公子在一起，又為什會來到無海之地。

    顧雪衣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起來，能在無海之地遇見她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幸事，同時，他也想不明白。

    莫小鳶將那之後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莫小鳶將自己的經曆緩緩道來，一字一句都能夠抓住別人的心髒，在她說道自己被青璃長老趕出師門的時候，顧雪衣的眼睛仿佛又飛起了暴風雪。

    曾經有一刻，他清楚的感覺到了星石的變化，但是他不敢去想，生怕莫小鳶那邊出現什危險。

    “……後來，我便跟著熠宗來到了這個地方。”莫小鳶緩緩說完之後，抬起了眸子看向了顧雪衣，隻見顧雪衣那覆滿了風雪的眼底是如何也遮掩不住的心疼，莫小鳶的眸光動了動，便是現在的她，再次細數這些過往的時候，心中仍舊是輕輕顫著的。

    顧雪衣恍然間回過了神來，察覺到莫小鳶失神的樣子，微微抿了抿唇角，隨即將茶壺中的水緩緩倒進了茶杯內，將杯子推到了莫小鳶的麵前，沒有說話。

    莫小鳶微微垂下了眸子，將顧雪衣遞過來的茶杯端了起來，低低道：“謝謝。”

    “往後還有什打算？”

    莫小鳶正低頭喝著水，顧雪衣的聲音倏然間傳了過來，他接著說道：“小鳶總不會想在這無海之地呆一輩子吧。”

    話音落下，莫小鳶的手輕輕顫了顫。

    見莫小鳶這幅樣子，顧雪衣緩緩伸出了手，輕輕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

    李熠宗的眸光瞬間一冷，隨即手中一動，隻見地上突然出現了一道微不可見的雷電向著顧雪衣的方向傳了過去。

    顧雪衣的眸光倏然間一動，指尖微動一股靈氣便格擋在了自己的腳邊，同那道雷電對峙著。

    “放開！”顧雪衣的識海中出現了一道冰涼的聲音，然而他隻是輕笑了一聲，隨即彎了彎嘴角，聲音柔和地對莫小鳶說道：“若是不想去想的話，那便不要想了。”

    聞言，莫小鳶抬了抬眸子，卻見顧雪衣收回了手，仍舊是那雙清亮的眸子，那人淡淡說道：“星石還留在你那。”

    “雪衣，這……”莫小鳶的眸光動了動，卻見顧雪衣的眸光一動，她的話戛然而止，頓了頓之後便說道：“星石，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話音落下，顧雪衣微微點了點頭。

    “可是……你為什要放在我的身上呢？”莫小鳶不解。

    一直以來，顧雪衣對她都是很特殊的，這些莫小鳶都看的出來，若是往常的話，倒還可以解釋成是因為她是青璃長老唯一的弟子，身為雪衣首座的他自然是會關照一些的，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一無所有了，而顧雪衣也已經不打算回青雲宗那個地方了，他卻還是像從前一樣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