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風的這首詩不一樣,以雪為景,以景入情,從雪景到邊關,到憂國憂民,竟是從一介書生之中脫穎而出,帶著渾身的銳氣,寄生於沙場之中。
在文人的眼中,世界是粉色的,飛舞的雪花是粉色的,厚厚的積雪是粉色的,便是那偶爾放晴而出現的太陽也是粉色的。
粉色代表浪漫,文人,應該都是爛漫的。
但是楚風這一首詩,卻是沒有那浪漫的粉紅,而是充斥著鮮血般的豔紅。
沒錯,是血的顏色,鮮血般的紅豔。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戰爭之中是絕對沒有金鼓,也沒有玉鞍,但是,隻是因為其中包含著戰士們對於國家的執著,對於敵人的勇猛,一切都是那的貼切。
殘酷的戰爭,也可以很美。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呈蘭。”
這又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勇往直前,與此同時,還有那言語都無法描述的豪邁。
可以,這首詩帶給眾人的感覺,是極為震撼的,這震撼,並非隻是一時。
酒如詩,詩如美酒,越是去品味,越能感受到酒中的芬香,越是去品味,越能沉醉於詩句之中的淵源流長…
“這…這隻是一首!”常德此刻已經麵色煞白,在楚風作出這一首詩的同時,他便知道,這一首定然又會被封為經典,而且,還在之前那首《贈師》之上。
而且,這首詩被封為經典的同時,自己也將會成為笑話,整個濟寧郡城,乃至整個中州大陸的笑話。
他幾乎好不懷疑,這首詩傳遍中州大陸的同時,自己今日和這林風之間發生的一切,一樣會被傳遍。
到時候,林風是少年才,自己,卻是個不知高地厚的蠢蛋。
這種打擊,對於一個才來是極為致命的,一時之間,他混亂如麻,腦海之中,隻有楚風之前胯下的海口,成為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對,對,你過,便是十首,便是一百首你也可以作出來,我到時不信,你這就是妄言,是讀書人最忌諱的妄言,你這般心態,即便是能有一兩首經典,隻怕也是僥幸所得…對…一定不是你作的!”
常德宛如陷入魔障一般,如癡如狂。
“哦?”楚風輕輕一笑,磚頭看他,道:“我本以為隨便作出一首詩,你就可以閉嘴了,沒想到,你竟然這般的不知抬舉,既然是這樣,我便滿足你的要求。”
“關於雪的詩句是吧,那你聽好了!”
“不!不!不!他一定是在吹牛,他一定是,他絕對不會再有詩句了!不會再有了!”常德見楚風這般,心髒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起來,心中如是對自己道。
別是他,便是周圍其餘的眾人,內心也不相信楚風還能再作出詩句來。
每一首膾炙人口,可以流芳千古的詩句,絕對不是那個輕易就可以作出來的,而且,越是少年人越是不容易創作出來。
畢竟,沒有那多的經曆,又如何能有那多的感悟?
他們內心雖然不相信,可是,卻又有一種極為矛盾的心情,那便是相信,不為別的,隻是因為這個林風,在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之中,竟然作出了兩首經典的詩句。
這種創作頻率,簡直可以是嚇人。
便是劉師兄眾人也已經醉了,他們原本對楚風已經很失望了,卻是沒想到,自己等人看走眼了,而且走眼的如此誇張。
白鷺學院的人,也是被打擊到了,但是,楚風出這話,他們到是想聽聽,這個才還能作出什樣的詩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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