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24小時後替換, 到時若看不見,請清緩存再看。 她不走,身後的人自然不敢催, 隻低著頭候命。一大幫人杵在宮門口,不時有來往內侍好奇的看上一眼,等見公主也在那兒, 忙垂首行禮請安。
行禮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 冷風吹過,披風隨之拂起, 擔心公主受涼, 紫蘇終於上前請示:“公主?”
褚清輝這才回過神來, 望了望含章殿方向, 抬腿邁了兩步, 又好似跟自己較勁一般, 忽然氣惱地跺跺腳, 皺起挺翹鼻頭,鼓嘴道:“我不想去了,蘇蘇, 你送過去吧。”
紫蘇心中疑惑,似乎是昨日從宮外回來之後, 公主就一直有些反常, 一會兒皺眉, 一會兒歎氣, 一會兒又全不顧禮儀,在軟榻上滾來滾去。就拿送食盒一事來說,平時若說去含章殿,公主是最積極主動的,一日也不能落下。可眼下,昨日沒去,說是困了,今日已經整裝待發出了門,又不知為何,臨時改了主意,好像含章殿有什凶猛野獸,叫她既想去瞧瞧,又怕被咬上一口。
紫蘇帶走兩名宮女,褚清輝看著她們走遠,才返身回到永樂宮,揮退宮人,獨自進入內殿,撲在軟榻上,把自己埋進厚厚的毯子。
她抱著毯子,從這一端滾到那一端,又在牆上輕輕踢了一腳,從那端再滾回來,直把整齊的妝容滾得發髻蓬亂,珠釵環墜。
等滾沒了力氣,整個人已經和毯子糾結在一處,她在其中跟毛毛蟲一樣拱了半天,都沒能拱出來,隻得泄氣作罷,費了最後一點力氣翻身,仰躺在榻上,渾身隻露出一顆腦袋,胸脯起伏,青絲蓬亂,俏臉緋紅,如此情景,比之往日純真,竟多了幾絲風情,卻無人得見。
她呆呆望著屋頂,半晌後苦惱地歎了口氣,不知想起什,雙頰更加紅了,惱得她嘟嘴一口咬住絨毯,水紅的唇,細白的齒,被白毯襯得越發嬌嫩。
“哼……都是先生不好,不穿衣服也就罷了,還跑到別人夢來,一點都不知羞……”氣惱惱哼唧唧,不知是想說給誰聽。
昨日無意看見閆默練武後裸身衝澡的場景,著實叫她好一番心慌意亂,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昨夜夢卻又夢見了,而且夢中比她白天見的還要接近,還要清晰。
仿佛銅澆鐵鑄的古銅色身軀,刀削斧鑿的結實精肉,顆顆油珠子般滾落的水珠,一抬手一舉臂,撲麵而來一股陌生的雄性侵-略氣息,與往日冷峻內斂截然不同,直叫她心也慌了,神也亂了,一夜翻來覆去睡不好,醒來後,隻得強自鎮定,任性地把全部過錯,一股腦都丟到那個毫不知情的人頭上,卻又慫得連去見他一麵都不敢,好似真的會叫人吃了似的。
傍晚去棲鳳宮,今日褚恂下學早,一見她就撲上來,滿臉關切,“阿姐是不是生病了?”
褚清輝摸摸他的腦袋,坐到皇後身邊,“沒呀,怎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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