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數日,已是呂駱於呂國上下臣民麵前,宣誓一月稱王之日。
呂國都城呂邑之外,一座由呂國禮官監督,呂國數千能工巧匠的操持,數萬呂氏人民的輔佐,一月而成,高數十丈的稱王高台,巍巍而立。
高台周圍,除卻呂國人民,天下諸侯、氏族,亦是悉數到場。
東方之黃、於、淮、藍諸夷,與薑姓向、昌、戲、越戲等諸侯、氏族的使者,列於高台之東,象征他們位在東方而忠於中原。
北方之應龍氏,經過呂國削弱,臣服中原的薰鬻等諸侯、氏族的使者,列於高台之北,象征他們位在北方而納於中原。
南方之巴蜀、南巢、許等而來的觀禮使者,位於高台之南,象征他們,北向而尊之。
西方褒國等,位於高台之西,象征他們服之於東方。
在他們的周圍,是呂國數萬人民,興高采烈地來觀望,自家伯侯的稱王大典。
根據呂國的巫卜史策算,呂駱稱王最尚(佳)之時,還未到來,得等到午時才最尚。
雖然呂駱及其夫人女艾,同宗室,穿好了稱王大典所用之禮衣,但是並未前往高台,而是在呂國都邑宮室中休憩。
稱王高台之上,呂國禮官,囑咐立於周圍的仆人,大典之時,該當如何。
“爾等乃我呂氏之下民,今日乃吾王稱王大典,萬萬不得有失,否則,大典過後,汝等便知曉有何事與爾。”
“諾,”聽到禮官如此謹慎對待稱王大典,周圍立著的幾名呂國隸臣妾,知道此言非恫嚇,若是有錯,受罰那是常事,不過是大是小的區別罷了。
因而,戰戰兢兢回應禮官道。
禮官見高台之上,幟人懸掛好了呂國旗幟,鼎人們,也已經將祭祀天地的大鼎,抬了上來,其餘事物,一應俱全,故而,臉露高興之色,笑了笑,然後從高台一側的摶土台階,一步一步下去,到了高台之下的人群之中而去。
人群之中,對於高台聳立,言語不斷。
“如此大的高台,天下未有之也。”一名走遍了夏朝大半個天下的呂氏族人,看了看稱王高台,對著旁邊的一名呂氏族人說道:“不愧是吾王稱王號令天下之高台也。”
“嗯……”旁邊的呂氏族人,點了點頭,回應道:“若使吾呂氏無大王,又如何能有此殊榮,使天下之使者,齊聚一處。”
“即便是幾十歲前之夏啟,也無如此之浩大。”
“這位呂氏伯兄說的是啊!”從南方而來的防風氏使者聞言,頗有深意地說道:“昔日夏啟,何其狹隘,吾之先族長,因中道挫折,遲至片刻,便將其斬殺。”
“呂氏為我先君雪恥,以恩德行天下,以武德救蒼生,為天下之王者,吾防風氏一族,願為前驅,倘有事,可為先鋒。”
“彩……”
“倘若日後,仍有諸侯、氏族擾其邦,可來呂氏,討其援手。”
周圍的呂氏族人聽到這話,麵上就更高興了。
本來,打敗了天下那多諸侯、氏族,呂氏族人,已經很驕傲了。
當聽到防風氏使者誇耀的時候,他們更是傲氣更勝之前。
在防風氏使者的麵前,口無擇言。
“唯……”防風氏使者,聽了呂氏族人所說,雖然不知道,為何尋常呂氏族人,就敢代呂國君臣應答這樣的大事,但是他還是放低了自己的身姿,語氣低緩地應道。
其餘,諸侯、氏族使者之中,看到呂國的稱王高台,亦是騷動不已。
一是因為他們親眼見證,新的天下共主——呂國之伯侯稱王大典。
二是因為,他們在此,看到了呂國和其餘諸侯、氏族不一樣的事物,那就是呂國上下,和睦相處,天下其餘地方,卻是不曾見過。
三是因為呂國人人高興不已,絲毫不為如此大的建築,而怨憤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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