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凡送我回家，站在樓底下，都能聽到我房子傳出來的聲音。

    他朝著窗戶那邊看了看，雖然拉著窗簾，但光影搖曳，依舊能看出有人走動的跡象。

    “你家有人啊……”我想，他應該猜出了我家的人是誰。

    於是，嗯了一聲：“舅父舅媽他們都在。”

    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我向他了一聲不好意思，然後去接，來自表弟——

    “姐，你能不能來警察局一趟礙…”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心虛，甚至是害怕，不知怎的，我心也一陣後怕。

    急忙追問：“怎了，發生什事了，你怎又進警察局了，是不是又惹事了？”

    表弟沉默片刻，忽然換上不耐煩的態度：“哎呀，你快點來嘛，我隻有你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了，不要讓爸媽知道。”

    聽到這些，我確定表弟是闖禍了，可我實在是想不通，一個工廠，每在流水線上幹活，他還能闖出什禍來。

    梁羽凡的笑容也漸漸收斂了起來，問我：“我帶你過去吧。”

    在警察局，我很快見到了表弟，原本湛藍的工作服上染著血跡，他自己臉上也有傷，見到我，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又在警察的斥中，默默地坐了下去，而在不遠處，有七八個受害者的家屬，以及工廠的工人在跟警察明情況，見到我過來，家屬們的情緒都很激動。

    從警察那，我得知表弟又闖禍打人了，原因是工作期間，不專心工作，偷偷玩手機，被領班提醒後，非但沒有悔改，還跟人吵了起來，最後演變為一場互毆，在打架的過程中，表弟一時情急，拿起桌子上的撬棍，把人家打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