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不要求他。”
這是南笙的最後一句話。
“不要!阿笙!”
“啊——”
這晚,楚傾城哭的很凶,很久,尤其摸到男子胸前的藍色玉佩時,撕心裂肺。
楚傾城是疼醒的,醒來之後,她神情呆愣,不知疼的是身體,還是心。
司徒棋端來湯藥,她看都沒看直接打翻,任誰什做什,她沒有一絲反應。
這幾日,莫離來過幾次,看到的皆是如此。
不知過了幾日,楚傾城終於肯話,也終於肯麵對南笙的離開。
“我想出去走走。”
因著那場廝殺,隻有青春一人活下來,她聽到楚傾城話,又驚又喜:“好,娘娘想去哪,奴婢馬上帶您去。”
楚傾城了個地方,青春便開始忙乎起來,又是披風,又是暖爐,生怕她會受涼。
秋風,確實有些涼。
楚傾城佇立湖旁,許久,在青春眼前拿出一隻短粗的木桶,她一手攥著木桶,角度上揚,轉動機關,另一隻手拉下漏出尾端的細繩。
血色的顏料從空中炸開,四散,格外醒目,亦引人注目。
莫離和她,南笙是中了風國的毒,又受傷極重,不是不救,是救不了。
當時她是怎回應的,哦,她笑了:“哦,是這樣啊。”
他們不知道那紅色的信號意味著什,卻知道楚傾城絕對要做什。
她要做的,首先便是離開皇宮。
司徒棋端著藥,她打翻一碗,他便再煎兩碗,最後也不知她是被送的煩了還是終於想開,總之,喝了就好。
第二日,司徒棋待她喝完藥,沒有立刻離開,欲言又止。
楚傾城閉著眼睛,一刻也不想多看他。大概是看出女子的厭惡,司徒棋臉色微白,還是開口勸:“你,情況很不好,若是再折騰,恐怕會沒命。”
她折騰啊。
一聲冷笑,是明顯的諷刺。
即便莫離早有準備,也沒想到僅僅三四年,她竟如此勢力。當晚,墨皇宮外有幾百精兵暗器投殺,內有各色高手亂鬥屠殺。
傾城殿的火勢,殺聲,更是慘絕一片。
馬匹行至墨宮十外,楚傾城在距離前方人馬百米處停下,直到聽見對方頭領的呼聲,才繼續前進。
“主子。”
這幾年,林海已然從膽浮躁的少年成長為沉穩的男子漢。
楚傾城跳下馬,走近男子,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主子,可要叫他們撤退?”
楚傾城回過頭,嘴角依舊掛著笑意,出的話卻是冰冷:“回去善待他們的親人。”
幾年的時間,林海早已把楚傾城看作最重要的人,且在任何人心中,幾百人的性命,自然比不上皇帝的性命。
即使她不再是皇帝,亦不是男人。他們需要那些人拖延時間。
誰也沒想到,鎮南王策反幾日後一場更為惡劣的戰爭從墨宮開展。
完全不要命的打法,足以見其激烈。莫離卻敏銳的發現宮內的殺手們比起刺殺,更像是純屬娛樂的虐殺。他們殺人的手段毫無章法,有時甚至殺掉擋路的同夥。
這些人,顯然不是楚傾城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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