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發等人被捕,必會受到嚴酷審訊,可令人震驚的事發生了。竟在審訊前半個時辰,陳發等重要人物皆因病暴斃。傻子都看得出,是有人滅口了。
拐賣人口本不是多稀奇的事,落後的製度發展下,人命如草芥。可專拐賣出身高貴者的組織決不可忽視,拋去受害者的怨聲,單其中參與者便令人不安。
坦白,沒有高官權貴的支持掩蓋,這種事不可能發展如此。
連著楊勳也不得不推後行程,沒日沒夜忙起來。安皇的親信實在不多,楊家算是其中最有實力的,奈何楊家子嗣稀薄啊。
來將軍府幾日,不難發現其家風不錯,最起碼楊勳的妾室通房幾人,沒一個出來找茬,甚至還主動教她如何討好楊勳。
“將軍不喜甜辣,青姑娘切記。”
“將軍最不喜女子打擾他辦公,若沒有重要的事,萬不可故意接近。”
楚傾城覺得自己耳朵要起繭了,也意識到楊勳是個多事多的男人,不由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而楊勳也因某女這幾日的淡定有些動搖。
這晚,楚傾城正在練字,聽到開門聲亦沒抬頭。
“我最晚三日後出發。”
落下最後一筆,楚傾城才看過去,見男子站在內門處,不由笑起:“楊將軍果然君子也。”
楊勳聞言一愣,隨即嗤笑出聲:“姑娘金貴,在下可不敢冒犯分毫。”
“得,我知道你是什人,你也不必和我繞彎子。既然來此,想必你已有所決斷了吧。”
楊勳眸光微閃,笑道:“糾纏下去對我們都沒有好處,若貴公子做到在下的要求,白狐定當奉上。”
楚傾城將洗涮好的毛筆掛回筆架,笑意滿滿:“怎,一國將軍竟好意思讓外人出手對付強權,莫公子會如何回應,就是女子我也忍不住諷刺幾句,安國內部的爭奪,可不關公子的事。”
不等男子出聲,楚傾城恍然大悟道:“啊,如今眾皇子成年有幾,太子之位遲遲不定,楊將軍確實不該輕易出手。”
楊勳眸光微沉,沒想到自己竟被一女子牽著鼻子走,偏生人家句句屬實,如今眾皇子爭奪儲位,他隻想保將軍府不倒,若是貿然出手,難免得罪其中一位,而膽敢做出那些事的,絕不是毫無把握之人。
“身為臣子,你可以看得透徹,但若是表現得太清醒,便不太討喜了。楊將軍莫不是以為,安皇派你出去真的是因為十分信任吧。”
楊勳到底還是太年輕,哪怕楊老將軍多次提醒,他亦覺得隻要自己對當位者忠心耿耿將軍府便會屹立不倒。可狡兔死,沒幾個上位者大度到絲毫不膈應有人位高權重更甚自己。楊家手握大權多年,終究是有人不安定了。
“你什意思?”
楚傾城見男子神色,便知他並不是毫無察覺,微扯嘴角,不以為然道:“我也是聽公子的,公子的心思我可猜不出幾分。但公子態度明確,這筆生意,你要做他定不會虧待你,若是不願,公子亦不會強迫,隻能各憑本事了。話我來將軍府有幾日了,公子沒多少耐心,我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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