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曾經在楚傾城麵前不過三腳貓的男子，已然成為案板上的刀俎。刀俎之下，魚肉任其擺弄。

    楚傾城死死的盯著身上的男人，微紅的眸中盡是嗜血，她被點了穴道，連喊叫都做不到。

    司徒棋自是沒有喝醉，他開始慢條斯理的為身下的女子寬衣解帶，臉上是懾人的瘋狂與冰冷。那個在他心某個角落悄悄駐紮許久的女子，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他黑暗生活中為數不多的光亮，卻也是引人墮落的罌粟。

    既然一定要做這樣的事，那就和像那個人的女子做。而莫離看上的人，定與那人最像。

    “哢擦！”極度安靜中，除了男子粗重的喘息，一聲聲衣帛撕裂是那明顯，刺耳。

    “砰！”是外室房門被踹開的聲音。

    莫離踏進內室，溫雅低潤的聲音還是那般好聽：“下來。”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這簡單的兩字絕不是勸阻。

    因為地址偏北，墨國從沒有炎夏，即便此時已是四月，仍舊有些冷。

    司徒棋的手停在雪白中衣上，他抬頭看去，臉色有些不耐：“軍師是在和朕話？”在你出我的身世，決定假死的那刻起，便再沒資格命令我。

    莫離眸色亦是冰霜，卻沒有任何動作，隻重複著：“下來。”

    連語氣都和上次一樣，但他絕不是喜歡將一句話講兩遍的人。

    司徒棋冷笑一聲，惡劣的神情恐怕連他自己都不認識：“怎，真是你睡過的人？”

    莫離直直的盯著一動不動的女子，隻聽司徒棋笑道：“朕雖然從不會上二手，但若是莫軍師的，，倒是可以破一回例。”

    “守一！”

    司徒棋眸色微沉：“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處境。”

    守一麵無表情的向床上的男子出手，他雖不懂主子的心思，但隻要是主子的，哪讓他去跳海他也不會有一絲猶豫。

    司徒棋雖刻意提高武藝，卻與守一差得遠，他自知不是對手，隻諷刺一笑，便也沒有真要打的意思，隻是離開時下意識的一眼令他心神俱震。

    這女子，眼神平靜的可怕。

    壓下心中的異樣，司徒棋在與莫離擦身時輕哼一聲：“前線士兵中毒之事還未解決，若是耽誤接下來的戰事，朕可不會因為私情包庇軍師大人。”

    守一隻在解穴時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不禁慶幸守二跟來，他看向還未挪動腳步的男子，見對方沒有看自己，便有眼力的離開房間，到門口守著。

    許久。

    莫離走近紗幔錦被的雕花大床，看著渾身顫抖的女子眸光微暗：“對不起。”他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司徒棋了。

    楚傾城聞言，眼球未動，嘴角勾起輕微的弧度：“以如今的局勢，我冒死刺殺司徒棋，成功的機率有多大。”

    莫離指尖微顫：“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是他沒想到司徒棋會這般……

    “回答我！”

    楚傾城看向男子，即便已經極力忍耐，她還是覺得自己可能下一秒便連莫離也一起殺了。

    莫離亦看著床上的女子，一直在看著。昏黃明亮的燈光下，眼簾下那片陰影明顯晃動幾分，他亦是在抑製，可看起來卻是那般平靜，他：“在你開口的那刻，便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