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城的住處被安排在魯豫的營帳旁,卻不容易在無人發覺的情況下靠近軍師所在,可見魯豫不僅有勇還有謀。
與魏嚴術對弈,日子過得倒也極快,楚傾城來到楚營五日,最先等來的消息卻是墨軍突襲。
“這就是陸公子口中的中饋?”在收到南笙的回信之前,魯豫自然不會對她做什,卻也難免諷刺幾句。
為了減少對方懷疑讓自己過得舒服些,這幾日,楚傾城並未參與他們的重要會議,更不要知道其戰略部署。
她倒是有些驚訝魯豫會主動叫她進指揮營帳,但見其神色口氣,便知是魏嚴術的主意。
楚傾城挑了挑眉,遠遠便停下腳步:“一個多月的時間,對方改變主意也未嚐不可,變化莫測才是戰爭,魯將軍莫要開玩笑,在下年紀,容易被嚇到。”
怎聽怎有種遇上厚臉皮的感覺。
見魯豫臉色不大好,魏嚴術趕緊開口:“過來吧,你不是去濰城探查過一些日子,既是國師親諫之人,也要快些為國效力才是。”
經過幾日的相處,親眼目睹楚傾城棋藝的進步,魏嚴術基本相信了她是真的學棋不久。其他方麵他相信幾分尚且不談,此番話卻是在提醒魯豫她是南笙的人。不管怎樣,對楚傾城是有好處的。
魯豫冷著臉,沒有話,顯然默許了。
楚傾城這才上前,看向軍力部署和地勢圖,進入狀態之快令人咂舌,不過幾眼,她便能窺其關鍵:“打打停停兩年有餘,再是強國也有些承受不住,對方看似突襲,其實不過想引蛇出洞,當下,誰先攻城誰損失重,墨國這是在玩兒心理戰啊。”
分析至此尚不能見真章,魏嚴術隻微微點頭:“所以你主張冷戰?”幾日下來,他話也隨意了些。
楚傾城搖了搖頭,笑道:“正因為他們這次的行動,我倒更確定他們的主將早已撤離濰城,不滿您,我見過對方主帥,他可不像會如此打的人。”她看了眼魯豫,又道:“真巧,他也姓魯。”
魯豫亦看著楚傾城:“下姓魯的多了。”
魏嚴術摸著半長的胡須:“此話不假,但對方軍師心思極深,且不按常理出牌,也不能排除故意為之的可能。”
楚傾城更是了解莫離的高深難測,卻也多少看出了他的想法:“當下他怕是沒心思守濰城。”
“何以見得?”
當初他毫不費力在楚宮作妖,便明他有足夠的實力讓楚國換姓,而之所以沒有下手,怕是領教過南笙的手段,知道其中危險。如今南笙行蹤不定,而他終於有些力氣,怕是會優先處理重點吧。
莫離自然不會知道南笙根本不在乎楚國亡否,看似行蹤不定仿佛在預謀什,其實不過想遠離他得些清淨罷了。所以,太過睿智深沉之人,有時隻會讓自己活的很累。
心中千回百轉自是不能外道,楚傾城勾起嘴角,語出驚人:“給我一百兵力,明日傍晚之前拿下濰城。”
魏嚴術神色微怪,魯豫更是像看稚兒一般,竟有幾分想笑:“能得國師大人青睞,自是非同一般,但陸公子是否有些著急了。”
打仗可不是過家家,如今,一百兵也不是可以忽視的存在,再以一百敵幾千,這怎可能。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