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鬱，寂靜無聲。

    朝陽宮燈火通明，還像是白一般，慕容戟看了，隻覺得奇怪，忍不住開口問身邊的人，“大師，你有異象，是與朕的公主又關係嗎？”慕容戟眼眸中閃過些許擔憂，看了惠德一眼。

    惠德摸了摸念珠，念了一聲佛號，看了一眼慕容戟，“陛下心中依舊有了答案，何必再問貧僧呢？貧僧聽，九公主殿下自從醒來之後就有些不對勁，陛下難道沒有察覺絲毫嗎？還是覺得隻有九公主殿下平平安安就好？”惠德著，聲音平和，無喜無悲。

    慕容戟不相信，雖然他早就知道慕容顏有些不對勁，慕容戟想著，“你若是不能拿出證據出來，朕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你的話。”

    “貧僧聽九公主殿下這幾日都在宮中練字，一直寫到子時，陛下，貧僧曾經聽過一種巫術，貧僧聽這種巫術要用人血才有用，九公主殿下的墨汁是不是用朱砂，朱砂隻是為了掩飾九公主在用巫術的事實。”隨著惠德的話，慕容戟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陛下，實不相瞞，您的女兒，慕容顏公主殿下已經永遠地沉寂在了莫愁湖，眼下這個根本就不是九公主殿下，隻是莫愁湖麵的怨鬼罷了，在九公主死去的時候附上了九公主的身。”

    “大師，您的可是真的？”慕容戟終於不再猶豫，反而冷冷地看著朝陽宮，如果那不是慕容顏，而是莫愁湖的怨鬼，慕容戟是絕對不會容忍她繼續用慕容顏的身體的。

    古代，對於鬼神之總是敬畏和迷信的。因為沒有知識，他們並不知道其實世界上是沒有所謂的鬼神的，一切隻不過是旁人利用的理由罷了。

    惠德眼神閃過些許凶光，今日，他已經把話到這一步了，若是今日不能徹底解決慕容顏九公主，那他在宮中也活不下去了，他沒有半大，隻能試一試。

    “來人，把朝陽宮的門打開。”慕容戟沉著聲音開口，眼神有些冰冷地看著前方，為君為夫，他首先是君然後是父。

    “參見父皇，”慕容顏聽到外麵的動靜，急忙披了一件衣服就出來，對著慕容戟行了一禮，“父皇，夜已經深了，您突然來女兒的朝陽宮是做什？”慕容顏開口，低聲問著，生怕惹了慕容戟不悅。

    慕容戟打量著麵前的慕容顏，以前的慕容顏話總是肆意張揚，就算站在她麵前的人是下之主也一副倨傲的樣子，如今的慕容顏卻畏畏縮縮，臉上的神采也少了許多，更重要的是，慕容顏收斂了身上所有的鋒芒，變得溫婉，就像是大家閨秀一般，慕容戟皺了皺眉頭，他的慕容顏不是眼前這個樣子，慕容戟想著，眉頭皺得愈發緊了，多了幾分不悅，“你怎還不睡？都這晚了。”

    慕容顏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父皇，您還不是沒睡？”慕容顏著，上前來，想要對著慕容戟撒嬌，慕容戟的臉色一變，後退了一步，推開了慕容顏，慕容顏臉色有些難看，略微有些尷尬地開口，“父皇還未睡，顏兒自然不敢睡。”

    “聽你在練字？”慕容戟開口，聲音多了幾分冷漠。

    慕容顏點了點頭，“失憶之後，我很多事情都得從新學。”慕容顏著，請慕容戟一行人進去，慕容顏看開了一眼惠德，眼神有些冰冷，惠德摸著念珠的手忍不住頓了頓，莫名感覺慕容顏的眼神帶了幾分凶光，惠德不知道為什，一時間竟然有些害怕。

    慕容戟看了惠德一眼，“大師，您不進去？”

    惠德這才回神，抬腳走著，隻是心中卻有些不安了起來，總覺得朝陽宮麵像是有些什一般，心中忍不住膽怯了許多。

    朝陽宮。書房。

    慕容戟坐在書桌麵前，看著慕容顏剛剛練的字，紅色，如同惠德所，夾雜著幾分血腥味，慕容戟臉色忍不住下沉，“這是什？”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慕容戟的眼神帶著幾分冰涼和威嚴，看著慕容顏。

    慕容顏想要開口著什，卻被慕容戟打斷，慕容戟站起身，似乎根本不想聽慕容顏解釋一般，“朕的女兒，是不是早就死在了莫愁湖？”

    慕容顏隻覺得額頭上冷汗直冒，後背一涼，“父皇……”慕容顏有些驚慌，難道慕容戟早就發現她其實根本就不是慕容顏了？

    惠德麵上一喜，慢慢走到慕容戟身邊，“陛下，既然陛下都已經知道了，還是快快下決定吧。”惠德的聲音帶著幾分督促的意味，像是已經迫不及待一般，剛剛慕容顏的眼神太過……心中總是有些不安。

    “陛下，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求見。”外間的太監進來稟告，慕容戟看著，冷冷哼了一聲，“太子倒是關心這個妹妹，讓他們進來吧。”

    慕容顏還跪在地上，慕容戟看了慕容顏一眼，“你真的不是朕的女兒？”聲音帶著幾分遲疑，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以前的種種，他都可以為慕容顏找到借口，隻是剛剛的試探，慕容顏的反應，慕容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麵前這個人，慕容顏到底是誰？到底是失憶之後性情大變，還是慕容顏早已喪命莫愁湖底，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慕容顏了。

    慕容顏跪在地上，聽到這話，眼眸中閃過些許精光，“父皇，您剛剛真是嚇死顏兒了，”慕容顏著，站了起來，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慕容顏故意帶了幾分張揚，這還是聽水墨和丹青的描述，模仿了好久才模仿出來的，“女兒實在不知，到底犯了什錯，惹得父皇這般生氣，若是顏兒錯了，父皇便直接出來，顏兒一定會改。”

    話雖然這般著，神色卻是十分倨傲，就像是往日一臉不屑在他麵前認錯的慕容顏一般，慕容戟隻覺得眼有些苦澀，“罷了，你先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