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皓點了點頭，“知道了。”慕容皓的聲音冷清，常年與顧離待在一起，與顧離話的語氣倒是有些相似，就連這冰冷的語氣也帶著幾分熟悉的味道，慕容顏聽到之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看著慕容皓，猶豫了許久，還是開口，“二哥，我問你一件事情，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不可以騙我，好不好？”慕容顏隻覺得有些心慌，這幾日，她的胸口總是不安，總是隱隱作痛，或許是因為傷口的緣故，或許是因為別的，慕容顏不知道該怎形容心中的那種感覺，帶著幾分忐忑，帶著幾分惶恐，帶著幾分憂傷，帶著幾分失去的恐懼，慕容顏的潛意識告訴慕容顏，她所有的情緒波動都與顧離有關。

    慕容皓看著麵前認真的慕容顏，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慕容皓心中有些惶恐，他還沒有想好如何麵對慕容顏，慕容皓幾乎不用懷疑，慕容顏的問題絕對與顧離相關，慕容皓還是點了點頭，“你問吧。”

    隻要是慕容顏想要的答案，慕容皓都會告訴她，即使心中極其不願意慕容皓也不願意欺騙慕容顏，因為，他們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妹，應該彼此信任，不該用謊言來毀滅他們之間的關係。

    慕容顏心中也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慕容顏心中像是有兩個人人在不停叫囂一般，一個人希望慕容顏問，因為和顧離有關，一個人不希望慕容顏開口，若是慕容皓想要告訴她早就了，既然慕容皓選擇了沉默，就明有些事情，慕容皓不願意慕容顏知道，慕容顏的腦袋像是要爆炸一般，不知道該做出什決定。

    慕容皓看著慕容顏的眉宇之間滿是掙紮，忍不住揉了揉慕容顏的眉心，“不管你做出什決定，你都記著，你永遠是我的妹妹，我尊重你的決定，即使你的決定我不讚同。”慕容皓的聲音像是一泓清泉，讓慕容顏煩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慕容顏看著麵前的慕容皓，開口，“顧離，還好嗎？”慕容顏剛剛問出口，心就像是別人狠狠揪起來一般，慕容顏隻覺得難受得厲害，看著慕容皓，眼中充滿了希冀，希望能夠從慕容皓嘴聽到他很好的答案，慕容皓沉默著。

    慕容顏大概就知道了慕容皓心的答案，顧離不好，當時的形勢那般危急，他傷得厲害也在情理之中，慕容顏試圖安慰自己，但是眼淚卻是控製不住地往下流，像是瀑布一般，慕容顏心中的預感終於成為了現實。

    那一，晚上，她做夢，夢見了當時的情景，像是場景重現一般，那一的事情就像是放電影一般從她麵前閃過，她不知道她夢見的一切是假的還是真的，隻知道，那個時候，顧離傷得很重，虛弱得像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一般。

    所以，那一，她才會從夢中哭著醒過來。

    隻是，水墨的出現打斷了她的夢境，她忘記了所有的夢境，所以，才會睡了過去，但是，之後她一直重複相同的夢境。

    她終於不安了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顧離，身邊的人對顧離的傷勢閉口不談，明明知道她關心顧離，卻隻是寥寥幾句簡單帶過，慕容顏不相信慕容皓的話，慕容顏不相信任何人安慰她的話，但是，她又不得不相信，因為她驗證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慕容顏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顧離，到底如何了？”

    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慕容顏開口，聲音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哀傷，像是已經預見顧離的結局一般，最壞的結局不過是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了顧離這個人罷了，慕容顏想著，失去眼角的淚水，想到這兒倒是平靜了下來。

    慕容皓看著慕容顏，隻覺得慕容顏的情緒有些異常，但是偏偏不出到底是哪覺得不對勁，隻得開口，“九兒，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同時，你必須答應我，你得養好自己的傷。”慕容皓看著慕容顏，驀然，竟然從慕容顏眼眸中看到了生死相隨的決心，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若是顧離不在世上了，慕容顏怕是……

    慕容皓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悲傷，自己寵著長大的女兒竟然要為了一個男人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她到底有沒有想過父皇，二哥和其他人？慕容皓心中有太多的話想要，最終卻什都沒有，隻是淡淡地歎了一口氣，心情複雜，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